兩頭花豹伏低身子,趴在不遠的地方。
燈芯瞪大眼睛,很快發現了它們,搖著秦遠山的手臂,想讓他看看。
秦遠山以為燈芯又要衝動,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也發現了那對花豹夫妻。
秦遠山的臉色也白了。
這是進了包圍圈了。
人家兩口子正準備打獵,怎麼就被燈芯兩人給撞著了。
二人大氣都不敢喘,都默契地捏緊手裡的槍。
混戰在即,誰能靠本事逃出生天都不好說。
熊瞎子把樺樹撞得咚咚直響,樺樹枝上的積雪簌簌落下。
看樹幹上斑駁的樹皮可以看出,這是它最為寵愛的巨型癢癢撓。
燈芯嚥了咽口水,側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秦遠山。
伸長了脖子湊到他耳邊。
“要不一個打熊瞎子,一個打花豹?”
秦遠山臉色蒼白地轉頭看著她。
“你能不能聽話,別動。”
就在他阻止燈芯犯渾的時刻,公花豹竄出,呲牙撲向不設防的熊瞎子。
本來冬眠得好好的,被花豹找著自己的老巢,迫不得已出來填填肚子,就要繼續回去,結果還是跟到了這。
一聲熊吼,震耳欲聾。
咧開的巨大熊嘴裡是閃著寒光尖厲的牙齒。
黑熊舉起恐怖的熊掌,一掌狠狠拍向直衝自己咽喉的公花豹。
躲閃不及的它,被黑熊一爪死死捏住。
黑熊爪上尖利的爪勾狠狠插在它的身體裡,公花豹發出淒厲慘叫,奮力掙扎卻根本掙脫不得。
另一隻母花豹早已竄出,狠狠咬向熊瞎子的肚子。
熊瞎子一身濃密長毛,不僅抗凍,而且扛咬,根本奈何不了它。
下一秒,熊瞎子猛地將嵌在爪子上的公花豹掄向地面。
被巨力狠狠砸向雪地裡的公花豹,嘴裡嘔血。
可熊瞎子還是不解氣,赤紅著雙眼,掄著已無反抗之力的它,又砸了好幾下。
最後一下鬆了爪,公花豹像是破布娃娃的身體滾了好幾個滾,停在了秦遠山和燈芯面前。
等熊瞎子空出了手,一把扯了肚子上不鬆口的母花豹。
母花豹發狠,還是撕下一塊皮肉。
疼的熊瞎子又是一聲嘶吼。
巨大的熊身兇狠撲起,四爪前衝。
剛被摔落的母花豹敏捷翻身而起,繼續上前。
獸王之鬥,精彩紛呈。
林間積雪簌簌落下,皆是被它們的嘶吼震落。
燈芯趴在樺樹幹後頭,看的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一直到被熊瞎子摔死的公花豹滾落到眼前。
她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
一熊一豹,越戰越遠。
這現成的獵物,不拿豈不是腦子不好。
秦遠山還沒來得及阻止。
燈芯貓腰輕跳,匍匐前進。
一把拽著花豹巨大的身子,緩緩往回拖。
秦遠山拿著槍瞄向她的身後,全神貫注。
萬一熊瞎子還是母花豹折回,後果不堪設想。
燈芯艱難拖到樺樹幹,秦遠山利落收槍。
一把抓住花豹的另一隻腿,快速離開,那叫一個速度。
秦遠山長腿急邁,拉著巨大的公花豹身體在雪地裡急行軍。
兩獸嘶吼連連,聲音卻越來越遠。
燈芯小跑跟在後頭,索性放了抓著花豹的手。
兩人呼哧帶喘,跑了不知多遠。
艱難跟在花豹屍體後頭的燈芯,肺裡都開始著火。
等兩人都已體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