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山下車後就匆匆趕回部隊。
京市特種部隊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高團長語重心長。
坐在對面的秦遠山冷冽的臉上帶著怒意,唇角緊抿成線,
“你爸還不是讓你好好回家過個年,他一天忙得腳不沾地,你得體諒。
你回來,繼續當你的連長。
我會重新派人過去駐守。”
“不行。”
冷厲的聲音,毫不遲疑地打斷上級的勸慰。
秦遠山猛地站起,轉身離開,還沒走到門口,高團長一拍桌子。
“你們爺倆倒是商量好行不行,我夾在中間很難辦。”
絲毫不停留的他,只是堅定地邁開長腿。
部隊大院停著一輛綠色的吉普車,開啟車門秦遠山鑽了進去。
坐在車上,久久無法平靜。
緩了片刻,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身為軍長的兒子,他一直做得很好,或者說做得太好了。
他進了夢寐以求的軍校,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
立了不知多少次三等功。
唯一的特權就是對高團長的目無尊長。
高團長縱容他是因為他是整個團的刀尖。
所有棘手的任務,他都能完美完成。
而且作為老秦的老部下,他們兩個都是秉承著順其成長的心態,全憑秦遠山自己決定人生的方向。
可搶著要去完成這次任務的秦遠山惹怒了秦守誠。
已經22歲的他,被要求去找戰友的女兒結婚。
他並沒有爭辯一句。
第二天就接了任務出發。
打得老秦措手不及。
一溜煙開到軍區大院的家屬區,秦遠山冷著臉下車。
挎著劉英胳膊的秦菲一把甩了親媽的胳膊,小跑過去。
“哥,你回來了?”
秦遠山的臉色緩了緩,看著秦菲跑紅的臉,應了一聲。
劉英看著秦菲的著急樣,也快走了幾步。
“快回家,昨晚怎麼不回來睡?你爸在家等的團團轉。”
秦遠山默不作聲,一行人往樓上走去。
劉英穿著淺灰色套裝,梳著齊耳短髮,四十歲左右,但看著顯年輕,在醫院當護士長,被介紹給喪偶的秦守誠,兩人成婚。
而秦菲也是她帶過來的,劉英的丈夫病逝,嫁進來的劉英讓胡菲改了姓,變成了秦菲。
剛成為一家人的時候,秦遠山才17歲,不愛說話,考進了軍校,更是直接搬了出去。
當兵幾年,才偶爾回來一次。
父子兩個人的性格簡直一模一樣。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秦菲剛進家門的時候才15歲,如今也20歲了,出落得亭亭玉立。
可一門心思在秦遠山身上。
她的心思劉英早知道,可石頭捂得熱,秦遠山捂不熱。
只有秦菲一腔熱血,每次秦遠山回家,都開心半個月。
幾個人爬上樓,秦菲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秦遠山。
軍帽下稜角分明的側臉,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依舊透著冷冽。
坐在沙發上的秦守誠一臉冷硬,充滿歲月痕跡的臉上,還有著年輕時候的風采。
“你還知道回來?”
秦遠山像是聽不見一般,轉身走回房間,放下自己的揹包。
房間裡整潔如新,這都是秦菲天天往這屋子裡鑽,擦個不停。
把揹包放在桌上,他脫下軍裝外套,只穿著襯衫,倒在床上,閉上雙眼。
只要閉上雙眼,就能看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