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位於市郊的一處城中村。
這是已經開始搬遷的城中村,很少有人居住,田忠來到其中一棟,看上去已經荒廢的民宅前,停下腳步。
院子的大門是開啟的,不過在忠爺爺進去之後,院門自動關閉,站在院子裡的一個蒼老的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頰。
身上是一身白麻的長袍,本就蒼白完全看不到丁點血色的臉色,在這一身白麻長袍的襯托下,格外滲人,就猶如白紙紮成的紙人一樣。
氣息陰森森的,令人後脊發涼。
“田門主,三十年之約已過,咱們又見面了。”
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老者,望著田忠,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苗人傑,三十年前一念仁慈,放你一條性命,與你立下三十年不能踏出藏區半步之約。沒想到,你不僅違背約定走出藏區,竟然還在做那種為非作歹的事情。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三十年前就應該被收了的性命!”
田忠目光如炬,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如果不是他三十年前的仁慈,就不會有緬城阮家女娃這些年所遭受的折磨,這筆債有他一部分責任在裡面。
所以今天,哪怕是出於一些原因不想手染殺孽的因果,這一次也都絕對不能再留苗人傑性命,留下禍患。
“殺我?哈哈哈!”
苗人傑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滿臉不屑的仰天哈哈大笑個不停。
正笑著笑著的時候,臉色一寒,笑聲戛然而止,陰森森的目光再次回到田忠身上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了滿懷怨恨的幽怨歹毒。
“田忠,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氣,三十年過去了,你以為我還是當年在你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的那個菜鳥嗎?想要替天行道,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田忠倒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淡然模樣,輕輕的瞥了一眼過去:“三十年了,讓我看看你這三十年間,到底有何長進?”
“好,正好也讓我看看,你這三十年間,身體究竟恢復到哪一步了!”
苗人傑,大喝一聲好。
接著身上的白麻長袍,無風自鼓,整個人的氣息,也開始變得愈發陰森。
這是炎熱的夏季,但是院子裡卻陡然變得冰涼了起來,就好似是墮入冰窖一般,寒意凌冽,帶著一種將人凍僵的錯覺。
陣陣陰風也在此時掛起,隱約中還夾雜著一種鬼哭狼嚎聲,就好似在群魔亂舞。
氣息之恐懼,令人不寒而慄,若是一般人在這裡,僅是這股氣息,就能夠令人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將邪門秘術修煉到如此境界,這些年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之人,被你所害!”
田忠眉頭皺起的瞬間,眼神中是滔天殺機。
對於邪門,他再瞭解不過了,想要將邪門秘術修煉到現在的境界,肯定要殘害很多無辜的生命。
“咱們武道世界,弱肉強食,弱者就應該成為強者的食物,只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苗人傑,滿臉不以為然。
“今天,你必死!”
田忠只有簡答的五個字。
“田忠,現在我這邪門秘術,正好到了一個突破的關鍵點,本來我的打算是,再等等,等到再把這半步也跨出之後,再去找你報仇。可沒想到,你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既然如此,那就在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武道境界,每跨上一個新臺階,都會帶來實力的翻倍提升,特別是一些關鍵的境界點,若是突破,更會是幾何倍數的暴增。
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他這幾年的武道境界,在不斷暴漲,以至於將宗門的邪門秘術,都修煉到了如今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