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記得住,但即使這樣,也沒人敢擅自幫王爺慶祝生辰,如今,王爺終於也能找到自己幸福了。
可動容之餘,管家又有些為難的搓了搓手掌,說:“王妃……這個時辰……還沒人開鋪子呢……”
何尛略有些尷尬的咳了幾聲,又恢復王妃風範,大氣的將手揮了揮,說:“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不加緊時間的話,沒辦法趕在王爺回來之前準備好了。”
管家想想也是,大不了敲人家的門,多給幾倍價錢就好。
於是領著大批人馬出府去了。
吩咐完管家,何尛也沒事做了,心裡總覺得無聊,於是問竹昔琴:“你覺得還缺什麼?”
竹昔琴撐著腦袋,想想,一般人家過生辰,還需要請他人來參加慶祝才是,然後笑著說:“還差賓客。”小丫頭拿著手比劃,邊比劃邊說:“應該寫請帖,邀請人家來參加才是。這樣才熱鬧。”
何尛看著竹昔琴這可愛的舉動,笑著點了點竹昔琴的額頭,十分寵溺自己的徒弟,點頭贊同:“那麼說也對。”
於是再拿過紙筆,寫了一張請帖的格式,另一張寫滿了要邀請的人,都是何尛所知道的和然夕言關係不錯的人。
寫完之後,又都推給竹昔琴,拿著兩張紙教她:“首先照著這張的內容抄……”再拿過另一張寫了名單的紙:“然後將這裡的名字改一下照抄上去就成了,明白了嗎?”
幽濯
竹昔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何尛還是有些不放心,手把手教了一遍,竹昔琴這孩子學得很快,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
雖然竹昔琴不識字,也沒寫過字,但是照著何尛的筆跡寫,還是沒問題的。
一切吩咐完畢,請帖都是竹昔琴負責寫,竹昔琴看向何尛:“那師傅你做什麼?”
“休息。”何尛說得無比愜意,尋了一張貴妃榻,就地躺上去睡了。
竹昔琴汗顏,但還是乖乖拿過筆認真的寫起來。
在天將亮之前,又下了一場小雪。
竹昔琴停了筆,呼了一口氣,自己磨墨。
看到榻上已經睡著了的何尛,無奈一笑,去找來一張暖和的被子給何尛蓋上。懷孕的人本就容易累,況且今天她還起得那麼早,這時候睡得正香也不奇怪。
給何尛掩了被子之後,竹昔琴繼續磨她的墨,看向名單,就還差一個人的請帖了。
——然幽濯。
竹昔琴苦惱的看著這三個字,她只知道第一個字是師公的姓,念ran,可後兩個字,因為太過複雜,她連見都沒見過,更不會讀,也不認識是什麼字,只覺得寫起來很難。
算了,反正也是最後一張了。
竹昔琴磨完了墨,坐正了身子,給毛筆蘸了濃墨,再看向那兩個筆畫複雜的字,暗自腹誹,誰的名字那麼複雜,也不怕自己寫的時候噎著。
抱怨歸抱怨,師公的請帖,總不能出現一絲不完美,讓人家看了笑話去。
於是竹昔琴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貫注的寫這三個字,一筆一畫,無一沒有盡心盡力,就算是一撇,都撇出了特別的神韻。
雖說她是照著何尛的字跡寫出來的,可完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了和何尛完全不同的風格,秀氣精緻,然幽濯這三個字,是她寫得最完美的三個字。
總算沒有一絲錯誤,能戰勝這三個極為困難的字,竹昔琴心裡暗暗得意,寫完了之後,覺得其實這三個字也不難,而且真的挺漂亮的。又拿了幾張紙,多寫了幾遍。其他的名字她抄過了一遍就忘了,這個名字她現在寫起來卻是最流暢。
雪已經停了,天也完全亮起來,丫鬟才拿了火爐進來,擺在竹昔琴身旁。
竹昔琴也就順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