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家莊內燈火寥寥,只有零星的狗吠聲傳來,將黑夜襯托得更加寂靜。
總旗官劉宇的宅院內卻突然傳出一陣哭聲,緊接著便響起了一個男子的怒吼聲。
“你個混賬!”
劉宇一邊怒罵著,一邊毆打著自己家中矮胖的妻子,手中的細木棍已經被抽斷了,但是劉宇依舊不解氣,還在不斷拳打腳踢,恨不得現在就將妻子打死當場。
趴在地上的婦人依舊不如服軟,大聲哭嚎著說道:“我還不是為你出頭,想著去說一說那王芸禾,你卻不識好歹,外人欺負我也就罷了,回到家中還要受你的毒打!”
說話,一頓拳頭又到,那婦人頓時哎呦一聲沒了話語。
劉宇此時氣喘吁吁的大聲吼道:“那劉衍一直想將我搬開,卻沒有藉口,現在倒好,你自己送上門去,當眾羞辱那王芸禾,劉衍豈能罷休!原本我與劉衍之間還有一層薄面在,大家爭鬥也要暗地裡進行,可是現在可好,用不了幾天,劉衍就要赤膊上陣了!”
“這又怎樣?”
那婦人此時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哭喊道:“本來你就跟孫明遠他們暗中聯絡人馬,現在正好,直接操練起來不就行了,反倒是要拿我出氣!”
“你混賬!”
劉宇此時已經氣急,一把揪住婦人的頭髮,然後狠狠的對著桌角撞去,那婦人慘叫一聲,雙眼一翻,抽搐的倒在地上,額頭上血肉模糊一片,鮮血很快就流了一地。
劉宇看著氣絕身亡的妻子,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眼中瀰漫著殺氣,片刻之後突然大笑起來,然後狠狠的說道:“死得好!凡是跟我做對的人,都得死!”
“劉總旗!”
這時劉宇聽到外面有人喊自己,便陰著臉出來開啟院門,只見總旗官孫明遠正一臉驚恐的站在外面,看到院門開啟了,急忙擠了進來,然後轉身就把院門關好,並且上了門栓。
劉宇皺著眉頭問道:“你慌什麼,見鬼啦!”
孫明遠苦笑著說道:“劉衍動手了,我剛從馮長益那邊過來,那個叫許銘的總旗官正帶人抄家呢!現在我家裡也都是劉衍手下的墩軍,估計你這邊也快了,劉總旗你要快些想個辦法啊!”
劉宇當即愣在了原地,想不到劉衍動作這麼快,剛到晚上就動手了。
“還能有什麼辦法,咱們現在就去校場,那邊還有兩個我的心腹,也許咱們能招呼起一些人來,也許招呼不起來,是死是活就看這一下子了!”
孫明遠雖然平日裡很暴躁蠻橫,可是此時卻嚇得快要哭出來了,看著準備孤注一擲的劉宇,顫抖著聲音問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
劉宇冷眼看著孫明遠,反問道:“還有什麼辦法,你能想出來嗎?”
說完,劉宇便冷著臉走進屋內,孫明遠畏懼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院門,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可是當孫明遠進屋之後便徹底傻了眼,劉宇妻子的屍體就橫在地上,鮮血已經流到了門檻處。
“這、這是為何啊!”
劉宇沒有回答,而是從牆上取下佩刀,然後又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另一把佩刀,一把丟給孫明遠,說道:“不想死就跟著我,成敗與否就看今晚了!”
話音剛落,院外就傳來一陣撞門的聲音,劉宇和孫明遠頓時變色,二人對視一眼,剛才的氣勢也不見了蹤影,當即出了屋子,朝著後門就跑了過去。
“快從這邊走!”
劉宇低吼一聲,開了門就衝了出去,孫明遠緊隨其後,可是二人剛一出來,四周原本漆黑的小巷子就瞬間燈火通明起來,二人定睛一看,只見巷子裡面已經佈滿了騎兵哨的將士,至少二、三十把長槍已經對準了劉宇和孫明遠。
此時劉宇和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