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氣惱的說道:“操守大人為何讓咱們突襲這裡,就是不想驚動奴賊主力,否則直接調集炮總過來,對著城頭一頓炮轟不就得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許銘瞪了董雲一眼,說道:“速戰速決!另外夜不收立即聯絡操守大人!”
“是!”
就在許銘這邊焦急萬分的時候,伊拜正狼狽的從堰頭鎮撤出來。
南城門的大爆炸,不但讓清軍折損數百精銳,而且也讓伊拜受了傷,此時渾身是血的騎在戰馬上,正指揮正白旗蒙古兵從城中撤出來。
“主子,現在撤走,睿親王那邊如何交差啊!”
伊拜瞪了部下一眼,說道:“這麼大的動靜,睿親王那邊肯定會察覺,援軍很快就會趕過來。城中狹小,不利於我軍鐵騎機動,讓勇士們立即撤出來,將堰頭鎮給我圍住!”
“嗻!”
很快城中的清軍陸續撤了出來,蒙古正白旗此時還有三千多人,已經全部在城外集結完畢。
城中,許銘一面命部下搜尋城中情況,一面登上城頭,只見城外的清軍正在調動,不由得眉頭緊鎖。
“報!”
很快糾察官陸遠跑來,說道:“大人,城中發現大批錢糧。”
“被擄掠的百姓呢?”
“沒發現。”
陸遠說道:“根據一個俘虜的清兵說,今天下午的時候,奴賊將城中數千百姓都押走了,是去了濟南府城方向。”
許銘憤怒的一拳打在城頭上,然後說道:“準備放火,將城中錢糧全部給我燒了!點火之後,全營立即撤出堰頭鎮。”
“什麼!”
許銘看著愣在原地的陸遠,說道:“那些正白旗的蒙古韃子沒有潰敗,就在外面準備糾纏咱們,這麼大的動靜,奴賊主力隨時會殺來,咱們沒時間轉運這些錢糧了。”
陸遠猛地躉交嘆息,轉身就去安排了。
沒過多久,陸遠便趕回來覆命,許銘當即下令點火,騎兵營將士從南門撤出堰頭鎮,城中的錢糧都沒有要,只是將此戰斬獲的首級全部帶走了。
“什麼!”
當伊拜收到斥候的訊息,得知許銘部撤走的事實,城中已經開始冒出火光,於是伊拜顧不上追擊,急忙派人進城救火,可是為時已晚。
陸遠帶人在城中部署了大量的火藥,甚至還有不少震天雷,此時堰頭鎮內火光沖天,不是還伴隨著幾聲爆炸,那些清兵根本不敢進城,只是在城外徒勞的大呼小叫著。
伊拜見狀面如死灰,身上的傷勢也更加疼痛起來,眼前一黑就摔下馬來。
黎明時分,多鐸率領滿州鑲白旗五千鐵騎趕到了堰頭鎮,此時城中的大火依然沒有熄滅,將黎明前的黑暗照得如同白晝。
此時多鐸臉色鐵青,轉頭看著剛剛被水澆醒的伊拜,冷聲說道:“你旗中損失了多少勇士?”
伊拜跪在地上,說道:“啟稟豫親王,奴才旗中勇士折損了一千兩百餘人。”
“堰頭鎮的錢糧呢?”
“都、都被明軍燒了。”
多鐸咬著牙說道:“那你為什麼沒被明軍燒死!”
說完,旁邊幾名白巴牙喇兵衝了上來,對著伊拜就是一頓暴打,周圍的蒙古將領和士兵都低下了頭,不敢有一絲言語。
打完之後,多鐸看著已經爬不起來的伊拜說道:“念在你知道撤軍出來,威脅明軍退路,沒有讓這些錢糧資敵,暫且饒你一命。”
“謝、謝豫親王。”
“是哪一部明軍乾的?”
雖然多鐸大概已經猜到,但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這支明軍喬裝成蒙古鑲紅旗兵馬,旗號、鎧甲都是真的,奴才沒見到明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