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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小旗官王越在率部巡視大盤堡外圍的時候,截獲了一騎身背宋字背旗的快馬,然後從這個人的身上搜出了一封書信,看過信封之後,便火急火燎的押著人來到了總旗官廳。
“甲長!”
王越一進門便大聲叫喊著,劉衍在正堂內微微皺眉,招呼了一聲便問道:“出什麼事了?”
“戰書,宋家派人下戰書來了!”
劉衍微微一愣,然後啞然失笑的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宋家竟然還搞這一套,他們是不是還要兩軍陣前主將單挑啊?”
王越將書信遞給劉衍,說道:“甲長可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啊,宋家絕不可小覷,說不定他們在謀劃什麼陰謀!”
“不是說不定,是肯定!”
劉衍一邊說著一邊拆開書信,只見信封上寫著:大盤堡總旗甲長劉衍親啟,下面是兩個大大的戰書二字。
開啟之後,只見心中的內容大概意思是:劉衍不識好歹拒絕了宋家的條件,還打傷了宋家的人,這便是死罪。不過宋家念在劉衍畢竟是總旗官甲長,有一定的身份,所以不屑於使用暗殺等手段。於是宋家提出在三天之後約戰,地點就定在古鎮巡檢司下轄的西莊屯外。
如果劉衍不敢率部前去赴約,那宋家便會將此事公之於眾,讓劉衍顏面掃地,同時還會派出人馬四處截擊大盤堡的運貨隊,並且報復膽敢與大盤堡做生意的任何人!
看完之後,劉衍冷笑著將書信放在桌子上,一旁的王越問道:“甲長,咱們用不用將此事稟報給管隊大人,畢竟咱們的生意裡有管隊大人的份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管隊大人不能置身之外啊,至少可以跟那個宋家周旋一下。”
“周旋?”
劉衍說道:“有什麼可週旋的?宋家這是明擺著要引出咱們大盤堡的人馬,然後在西屯莊一舉殲滅。人馬都沒有了,那咱們的肥皂工坊、曬鹽場和酒坊自然也就是人家的了。”
“至於管隊大人那邊,我看說了也是白說,他跟宋巡檢都是百戶官身,誰也奈何不了誰,我估計管隊大人不會為了咱們去跟人家死拼的。說不準,等到咱們真的敗亡了,管隊大人沒準還會跟宋巡檢一起瓜分咱們的產業!”
王越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彷彿劉衍在說什麼笑話一般。
劉衍卻非常認真的說道:“你記住:在官場上只有利益,沒有朋友。管隊大人對咱們好,也只是因為咱們大盤堡能給他帶來銀子,僅此而已。所以不要什麼事情都想著依靠管隊大人去辦,求人不如求己。”
“那甲長的意思是,赴約?”
劉衍冷笑著說道:“當然!宋家之所以如此猖狂,不就是憑藉那幾百遊手和幾十個家丁嗎?老子一戰滅了宋家的人馬,看那個宋龍和宋巡檢還有什麼手段!”
“可地點是在古鎮巡檢司下轄的西屯莊啊,屬下擔心會有埋伏。”
劉衍知道西屯莊的位置,那邊的地形並不算複雜,前後都是平地,周邊也沒有河流、樹林之類的地形,宋家的人馬想要設伏是不可能的。
西屯莊唯一對宋家人馬有利的地方,便是距離古鎮巡檢司很近,只有十幾裡的路程,一旦宋家人馬作戰不力,可以就近得到人馬和兵備的補充。
可是西屯莊距離大盤堡卻有幾十裡的路程,劉衍等人又是客場作戰,一旦佔據不利,就連撤退都是問題。
“埋伏什麼的應該不會,此番多半是一場正面對戰。”
隨後劉衍便讓王越將幾個小旗官全都叫來,自己要部署作戰方略。同時劉衍讓人通知張義,將楚韻非也一併帶來,一同參加軍議。
將近兩個時辰之後,六名小旗官全部趕到了總旗官廳,楚韻非在接到訊息之後,也急忙趕來,最後一個趕到了總旗官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