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蘇塵感覺自己即將破碎之際，耳畔傳來一陣震天撼地的咆哮。
緊接著，他的腦海中顯化了那尊頂天立地的神魔。
神魔猛然一動，在毀天滅地。
彷彿天地間的一切都被它的力量崩毀，包括那滔天巨浪。
蘇塵眼中的世界在急變，再次見到了那一望無際的乾涸大地。
他彷彿感覺到，那巨浪是從自己的意識當中消失。
他疲憊不堪地趴在大地上，這片大地依舊沒有半點溼度，沒有一滴水，還是乾燥無比。
“我剛才所經歷的，不過是幻象？我中了這雲月秘境的幻術？”腦海中閃過這道念頭。
他眼簾垂了下來，就此昏死了過去。
……
“這位天武宮的師兄，你醒一醒。”
迷迷糊糊間，蘇塵聽到了呼喊聲，感受到有人在輕搖著自己的身體。
他慢慢地睜開眼，眼中世界已經黑夜，一片朦朧。
隨後，他看到自己的身旁蹲著一道藏青色的嬌小身影。
“你是？”蘇塵皺著眉頭。
這是一名身穿藏青色道服的少女，腰掛一個葫蘆，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一臉秀氣。
面板白皙細膩，有點嬰兒肥。
“女道？”
“這位師兄，你終於醒了啊？我是凡虛觀弟子無芯。”少女對蘇塵說。
“無芯？”蘇塵的意識逐漸變得清醒，想到了凡虛觀的天驕無恆，那是與洛擎齊名的存在。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自己昏迷前的一幕，那充斥著毀天滅地之威的恐怖巨浪。
後來才知道，那不過是幻象罷了。
神魔月牙之力爆發，顯化神魔為自己破了幻力。
“若不是有神魔月牙，我恐怕已經在那幻力之下身死。”
他於心中驚道。
那一刻，真的感覺自己離死亡無比的近。
“這位師兄，你沒事了吧？”無芯再問蘇塵。
她看蘇塵的氣色還是十分不好。
“我沒事了，多謝你。”蘇塵對她回道。
“不用謝我的師兄，我也沒做什麼。”無芯卻說，“師兄，我扶你起來。”
說著此話，無芯攙扶蘇塵。
經過這段時間的昏迷，蘇塵的身體已經不再疲憊，他已然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已經迴歸。
無芯扶著他坐起。
望著如今的天色，這片雲月秘境已經進入了黑夜。
看來，自己已經昏迷了很久。
不過也值得慶幸，見到自己的是這凡虛觀的小女道。
若是被那些黑袍人見到，恐怕已經將自己給射殺了。
“師兄，給。這裡面裝的乃是我們凡虛觀的清心靈水，可助你很好地恢復受傷的神魂。”
無芯將腰間的葫蘆取下，拔掉塞子遞給蘇塵。
她竟已經看出，蘇塵真正受創的並非肉體，而是魂。
“多謝。”蘇塵接過，仰起頭，舉起葫蘆將之倒立，倒下里面靈水。
他沒有將葫蘆嘴塞進自己嘴裡喝，不讓自己的嘴碰到。
畢竟，這是人家小女孩的葫蘆，而且人家是在幫自己。
一口清水靈水灌下，蘇塵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許多。
剛才腦袋發疼，發懵，如今這疼感也消失了。
這凡虛觀的清心靈水果然玄妙。
“可以了。”喝了一口後，蘇塵將葫蘆遞還給無芯。
“師兄可以多喝幾口，沒事的。”無芯卻道。
“不用了，我現在狀態已經很好了，謝謝你。”蘇塵再一次對她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