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苦楚。馬先醒正打算扶她起來,那高月卻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虛弱的道:“別……別讓他瞧見我……”馬大聲順著高月的目光看過去,見是荊天明正自街角處走來。高月心中焦躁,但想只要能躲過一盞茶的時間,體中疼痛便會自動停止,她雖與馬大聲、馬先醒不熟,還是咬牙低聲催道:“快……快藏起我……”
馬大聲、馬先醒兩人一聽到“藏”這個字可都樂了,兼之高月的個性很對兩人脾味,立即互看一眼,二話不說,一人一邊架起了她便跑。
“往哪兒藏?”馬大聲邊跑邊問。
“裡頭裡頭。”馬先醒邊跑邊答。
“一樓?二樓?”“二樓、二樓。”
“左邊?右邊?”“左邊、左邊。”
“這間?那間?”“那間、那間。”
“床上?床下?”“床下、床下。”
兄弟兩人難得有志一同,毫無疑問,又快速又敏捷、又扛又拖的把高月給“塞”進了客棧二樓自己房間隔壁的床底下。塞好之後,馬大聲、馬先醒兄弟倆互看一眼,都是撫掌大笑,“這樣一來,荊天明肯定是找不著了。”
“找不著了。”
“有趣有趣。”
“著實有趣。”
“哈哈哈。”“哈哈哈。”兄弟倆人邊笑邊退出房間,才剛將房門掩上,身後就傳來荊天明的聲音。只聽荊天明疑惑的問兩人道:“剛才那是高月吧?你們把她怎麼了?”
馬大聲和馬先醒原本便長得高大,趕忙雙雙背轉過身來,一堵牆似的堵在房門口。“她?她是誰呀?”“我不知道她是誰?”“如果你是要找高月,她不在房裡。”“他又沒說他要找高月!你幹嘛說她在房裡?”“他明明說他要找高月。我說她在房裡,又沒說高月在房裡。”“你跟他說她在房裡,他就有這麼笨?就猜不到是高月在房裡?你要是則麼多嘴,還不如干脆告訴他高月藏在床底下算了。” “呴?我可沒說她在床底下。是你說高月在床底下的。”“我什麼時候說高月在床底下的?我明明是說她在床底下。”“胡說……”
荊天明站在二人面前看他們互相責怪,只覺得好笑。自己剛才在客棧外面,明明瞧見了高月,但見這兩兄弟一派輕鬆的模樣,猜想或許是高月跟他們串通好了,來跟自己開個玩笑。便問二馬道:“高月不在這房裡?”“不在不在。”“沒在床底下?”“沒有沒有。”“那這間房是誰的房?”“我們姐姐的。你千萬不能進去。”“好,我不進去。”荊天明指著隔壁一間房,又問:“那這間房又是誰的?”“我們的。”荊天明心想在二馬房間裡等高月自己出來也是一樣,便先指了指馬少嬅的房,又指著二馬的客房說道:“那間房我不進去,那麼這間房我總可以進去了吧?”“可以可以。反正她又不在這間房的床底下。”“就是就是。這間房的床底下盡是些髒衣臭襪,你大可以搜一搜。”馬大聲說著說著便開啟了自己的房門,邀請荊天明進去,滿懷希望地問道:“你是先搜一下我的臭襪?還是他的臭襪?”馬先醒聽馬大聲這麼講,趕忙先衝進房去,喊道:“當然是先搜我的,我的比較臭。”
“胡說,我的襪子比你的還臭三倍,不信你聞聞看?”
“是我的。”
“我的才臭。”
“你胡說。哇!好臭。”
“哇!這也好臭。不過沒我的臭。”
“不信我們叫荊天明來評評理,看是誰的才臭?”
“評理就評理,我還怕你嗎?荊兄弟,你來聞吧!”
高月躺在床底下,隔壁房中的聲音一句句都聽得十分清楚,要不是毒性發作痛不欲生,她早就笑了出來。“盼只盼他們能纏住天明哥,別讓他發現。”高月雖知身上這毒無藥可解,難保何時就會在荊天明面前毒發身亡,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