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這是唐曉蘭。”
兩個女人點頭示意,凌薇忽然意識到什麼,勉強笑道:
“你們先聊,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凌薇心裡很不舒服,任何一個女人情濃時被打斷都會不舒服,更何況打斷自己的這個人還和自己鍾情的男人有著說不清的關係,不過,她是識大體的女人,知道這個時候,夏潯需要空間,她忽然很悲傷的覺得自己對今生第一個中意的男人,竟然瞭解的這麼少,少到根本把握不住。她收拾起給自己和家人買的東西離開了房間,步伐穩定······
郭奕看出了唐曉蘭的冷淡,他能理解,畢竟,兩個人分開時已經產生了情愫,雖然說不上心心相印,但互有好感卻是真的,不過後來,由於唐曉蘭忽然離開,而自己又被荀雷吉告知只有兩年的時間,兩年後很有可能變回那個什麼都沒有且沒有一技之長的窮光蛋,所以便沒再敢去找唐曉蘭。後來諸事紛紜自己忙的不可開交,自然也顧不上了,誰知今日竟碰上了,本來是件可喜的事,可該死的,竟然是這種尷尬的情景之下。
見凌薇出去了,唐曉蘭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麼平靜,但淚水卻緩緩的流了下來,她看著郭奕說:
“看起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過的很快活。”
郭奕慚愧,卻無從解釋。他總不能說,我兩年之後將一無所有,我不去找你是為了你好,這話無論什麼時候聽起來都像扯淡!
“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唐曉蘭忽然平靜的笑道,只不過笑容中有些許的淒涼。
郭奕忙不迭的點頭,心中感覺卻更是不妙,這女人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不哭不鬧的,你想哄都沒有機會。郭奕暗自嘆了口氣,等待她的下文。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得在你這裡住上幾天,行嗎?”
郭奕苦笑道:
“就算我們只是朋友,你也用不著這麼客氣,你想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你,你能給我說說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看她這一身打扮和剛才的要求,郭奕不用猜也知道出事了,他暗暗後悔沒有及早去找她,這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了委屈。
唐曉蘭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能說什麼?在被軟禁的這段日子裡,朱子豪是不禁止她打電話的,但唐曉蘭猜得到他會讓人監聽電話。在認識朱子豪之初,朱子豪就巧妙的展示了他極為強大的勢力和心狠手辣的作風,他是在用事實告訴她,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要耍花樣。而唐曉蘭自問,的確沒有對等的勢力,她父親是古玩界的權威,但也僅限於古玩界,其影響範圍頂破天就是知識分子的一部分。他所結交的朋友也是,他們或許很有錢,但還是沒有辦法和朱子豪這種把持著政、商、黑多條途徑的人相比,而至於權勢,自然更不用說了。
唐曉蘭更明白,法律也奈何不了朱子豪,在一定範圍內,法律就是某些人的玩物和手段,
她自然也不止一次的想到郭奕,想給郭奕打電話,想讓郭奕把自己救出去,但在她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一個落魄的古玩修復天才,其影響和勢力甚至還不如自己的父親,他憑什麼和朱子豪鬥?他又怎麼敢和朱子豪鬥?所以,最終,她還是一個電話也沒有給郭奕打,理智告訴她,那樣做只能徒增他的煩惱,甚至徒增犧牲而已。
但,在最孤單寂寞的夢裡,她還是不止一次的夢到郭奕將她救了出去,他就像一個最勇敢的英雄,為了自己敢於挑戰天下的英雄,夢醒時,卻連一個電話甚至一個簡訊都沒有收到過,仰面望窗外繁星點點,任淚落如雨······
說到底,她不過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孩而已,一個在這看似和諧卻暗藏醜惡的社會里,除了依靠自己的智慧,其他都不能指望的女孩。
半響之後,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