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想起他攔截飛車黨那驚yàn的凌空一擊,她就會莫名的激動不已,誰知,就在不遠處的成虞,他竟為了一對修鞋的夫婦再次出手,一個人打幾十個人,這種場面想想就讓人激動。這人雖然壞了些,但卻是少見的古道熱腸。
這些人是當地的上層,其訊息來源自然要比郭新德之流要可靠的多,很接近事實,但要說一點不誇張也不可能。老段馮佔海一邊大聲稱讚,一邊向郭奕敬酒,不止是因為郭奕的古道熱腸和誇張的身手,還因為剛才馬海一無意透漏的資訊——郭奕很輕鬆就把他從看守所nòng出來了,這,預示郭奕背後有極為強大的能量。最起碼他們這些副鎮長、派出所所長等人就做不到這一點,別說輕鬆,就是拼了老命也未必能做到。
他們官雖然做的不高,卻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否則以他們的地位,如何肯為一個剛落下戶口的máo頭小子做陪襯!
從小一番風順的張傳福很是羨慕郭奕的閱歷,但他也知道,即使他遇到同樣的事情也不會有同樣的結果
,郭老大的生活是不可複製的,他只能心中感嘆,自己什麼時候也能過上這般刺激的生活。
馮佔海和沈蘭都是健談的人,而馬海一則是一個稱得上知識淵博的人,說話帶有知識分子特有的幽默。所以這頓飯吃的並不枯燥,等大家吃完了飯,太陽都快偏西了。
大家出了飯店時,大廳裡已經空無一人,馬曉俊走了,不知是去上班還是回家了。
郭奕坐在普桑上,開啟車窗,讓涼風吹著微微有些頭暈的腦袋,車的後備箱裡斜躺著他那輛永久。車已經出了小鎮,路邊兩側空曠的麥田,麥苗已經長出,可惜有些發黃,並沒有給這冬天增加幾分生機。路旁粗大的柳樹上葉子幾乎已經落光,只有樹梢上還有幾枚葉子在寒風中輕舞搖曳,路上鮮有行人,大地蒼茫。
張傳福回成虞了,他現在住在那裡,這個小鎮實在找不出一家旅館適合他住,況且隨他來的預算師會計師等各sè專業人才也住在那裡。本來張傳福想先送郭奕回去再回成虞,但沈蘭卻自告奮勇要去送郭奕。張傳福衝郭奕曖昧的笑笑,便不再勉強。
郭奕收回向外觀望的目光,伸了個懶腰,笑道:
“堂堂辦公室主任送我一個小老百姓回家,實在讓我受寵若驚啊!”
沈蘭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紅潤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說:
“你是不是認為我別有用心?”
郭奕嘿嘿一笑,說:
“像你這麼坦率的女,女子不多了,你不用làng費腦筋了,我不會增加投資的,我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你還不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吝嗇的人,想花我的錢等於是要我的命,特別是你說的這種血本無歸的花法!”
“別把我說的那麼見錢眼開,我接近你就只能為了錢,不能因為別的?”
“我雖未娶,你卻已嫁,還能因為什麼?”
“你——”
沈蘭顯然不太適應郭奕的這種玩笑。她平時應酬的飯局,偶爾也有人會各種玩笑,甚至會有露骨的葷段子,但像這種直接將拿兩人關係開玩笑的還真沒有,官場上對這個還是很忌諱的。郭奕見她表情,便多少有些明白,於是岔開話題說:
“哎,你看前邊那小姑娘,這麼冷的天,竟然抱著一束鮮花,你說她在幹什麼?”
沈蘭一看,也有些奇怪,要是一個大姑娘拿這麼一束鮮花倒是還說的過去,這小姑娘充其量十三四歲的樣子,她在幹什麼呢?
正想著,那小女孩忽然向他們看來,並舉起了持有鮮花的右手,兩人這才發現,在她另一隻手中還抱著一個精美的盒子。沈雲愣了一下,停下了車,那女孩眉清目秀,身材應該是那種在同齡人中較高的,纖纖細細,上身一件白sèmáo衣,套著紅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