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糧行掌櫃要的酒菜,就是出自這家酒樓。
“幾位爺,來點什麼?”
夥計眼尖,一溜煙就跑了過來,嘻哈哈站在桌前招呼。
“醬牛肉,荷葉雞,粉蒸藕,炒三鮮,外加一盆海米冬瓜湯。”
滿臉毛大叔頭都沒轉,直接一口氣要了四菜一湯。
離風的口味,他熟悉。
離風要幹什麼?也只有他能猜到。
不一刻,酒菜上桌,離風夾了一筷子菜,喂嘴裡後,目光又看向一旁候著的夥計,道:“煩勞小哥一趟,請萬茂貨棧的祁掌櫃過來一趟,就說有人請他吃酒。”
“嘿!”
離風的話一落,夥計就樂了,咧著嘴道:“這位客官,還真是巧了,萬茂貨棧的掌櫃,剛來這邊,和酒樓掌櫃在後院喝茶。”
“不過……”
“不過什麼?”
離風一怔,望著欲言又止的夥計,摸出一把碎銀丟在桌上,道:“麻利說,別吞吞吐吐的。”
夥計見了賞銀,眼珠子四下一望,這才小聲說道:“京裡來人巡視,兩個掌櫃準備去安泰糧行拜見京裡來的大人,這恐怕祁掌櫃沒時間見你。”
原來是這樣?
離風眉頭一舒,緩聲道:“你去告訴祁掌櫃,就說他們要見的人離開糧行,已經出去巡視了。”
此言一出,夥計一臉不解地望著離風,然後又把視線,逐一在滿臉毛大叔和兩名錦衣衛臉上掃過,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幾位是京裡來的吧!是大人的隨從,這樣好了,都不是外人,想吃什麼?幾位只管安排,需要小的們準備什麼?這都不是問題。”
,!
對於夥計的回答,離風很是滿意,微笑道:“把賞銀收了,但你還是去後院告知兩位掌櫃一聲,就說京裡來的大人的隨從,有事要請教。”
“請稍等!”
夥計並沒有急著把桌上的碎銀收進口袋,而是拔腿就直奔後院。
片刻間,兩位掌櫃,急匆匆趕到前樓。
見到離風后,抱拳施禮,道:“幾位辛苦了。”
離風沒有說話,只是把一面巴掌大的牌子,放在桌上。
只見兩名掌櫃瞳孔一陣緊縮,然後就在桌前跪了下來。
“祁永元見過戶部主事大人。”
“餘純水見過戶部主事大人。”
只見離風放在桌上上牌子,那可是純金的,上面一個篆刻的“商”字。
這個圖案的牌子,楚喬手裡有,只是質地是純銀的。
而他們手裡也有這樣的牌子,但質地卻是銅的。
可見,來人地位,還要高於楚喬。
地位高於楚喬的,那就只有朝廷的大員了,除了戶部的大員,還真無人有資格擁有這樣的牌子。
“行了!”
離風擺擺手,淡淡說道:“我的身份,你們也不用揣測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大家不要拘束,坐吧!”
“謝大人。”
兩名掌櫃對視一眼,然後忐忑不安地同桌坐了。
不一會,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夥計,自作主張地又端來幾道精美的下酒菜。
離風兀自喝著杯子裡的酒,也沒讓這些掌櫃們向他敬酒。
“看來,這東南省的買賣不好做啊!”
離風搖搖頭,不禁一聲感嘆。
萬茂貨棧的掌櫃祁永元,望了北來順酒樓的掌櫃餘純水一眼,然後把視線投向離風,緩緩說道:“近兩年來,朝廷禁海,沿海的商貿是慘淡了些,但也不是無生意可做,畢竟沿海和內地的貨物需要流通,不久前太子殿下成立總商,這才使沿海和內地的商道有了起色,可不久前,朝廷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