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被嗆,一時呆愣當場。
但方才的話,又讓他心頭霎時就湧起狂瀾!
“玥珏小姐息怒!”
離風強按著心頭的震驚,穩穩神又道:“何人被流放?又是何人要回來?”
“大膽!”
玥珏小姐還未說話,一旁的姬奴杏眼圓睜,面色驟然一變,怒道:“我家小姐的私事,豈是你一個家奴能過問的?”
窩草!
這還真成家奴了?
不料,玥珏小姐的情緒,似乎又回穩了下來,向姬奴擺擺手說道:“不礙事,他也只是一時好奇而已,只怪我命不好!”
“玥珏小姐何故如此一說?”
害死貓就害死貓吧!
懷著無比的好奇,離風硬起頭皮,接著玥珏的話又道:“小姐生得丰神玉面,鍾靈毓秀之人,何況家境殷實,何來苦命一說?”
丰神玉面!
鍾靈毓秀!
只要是個女人,都不免愛聽這等馬屁之詞。
就連這息怒無常,孤傲冷豔的玥珏也不例外,聽到離風這樣一問,面上也不禁一紅,幽幽嘆道:“說了也無妨,只怨我無法選擇,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看小姐面相,應該也是大富大貴之人,雖然不敢說日後母儀天下,但也屬於鶴中飛鳳,但見小姐如此悲觀,不知其中有何隱情?”
離風搜腸刮肚,硬是擠出幾句奉承之詞,用來進一步窺探這個神秘的富家小姐的底細。
“呵呵!母儀天下?”
玥珏向離風投來詫異的一瞥,繼而又道:“難道,你這個流浪之人,還真會些相術之說?”
“小姐!”
一旁的姬奴急了,趕忙說道:“此人油腔滑調,心懷不軌,切莫聽他胡言亂語!”
說完,姬奴怒目瞪向離風,咬牙道:“還不滾去挑水?要是再敢胡言亂語蠱惑我家小姐,我剝了你的皮作鼓敲!”
姬奴的反應,更加證實了這裡面絕對有隱情,說不定還真和他有關。
想到這裡,離風的心裡就打起了鼓,這個玥珏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他被流放兩年,此時期滿回皇城,和這個富家小姐又有何等關係?
不等玥珏再說話,姬奴已經轟離風去挑水。
好吧!
如此追問,就會適得其反,搞不好激怒了這些母老虎一怒之下把他給殺了,豈不是更倒黴?
算了,還是去挑水吧!
雖然還能在這裡停留三天,那也得幹三天家奴乾的活,至於有沒有機會給玥珏洗腳?
那只是個玩笑話而已,氣頭上隨口而出的氣話而已……
不大的功夫,廚房的三口大缸,已經被離風盡數挑滿了水。
瞥了一眼幾口裝滿了水的大缸,百般無聊的離風,只有回到柴房。
演練了幾遍羊皮捲上描繪的刀法後,離風便沒有了繼續練習的興趣。
之前光顧著說話了,那頓早飯也被耽誤了!
最要緊的是,錯過了和玥珏小姐共進早膳的一次絕好機會。
龍丹?
懊惱不已的離風,忽然又想起一物,伸手入懷,掏出那枚鴿蛋大小,色澤蠟黃的珠子,舉在手心裡端詳起來!
這也沒任何的獨特之處啊!
什麼龍丹?
老太監居然說他尋找了四十年,四十年的精力,就花在這玩意上?
簡直胡鬧,這也看不出有何貴重之處,和一顆還沒熟透的杏子有何不同?
古人就是愚昧,聽風就是雨,為了一些不靠譜的傳說,居然搭上畢生的精力。
滑稽,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望著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