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莫非是那個賤貨給的你解藥不成?”
“呵呵,知道就好!”
鍾道臨臉上忽然變得曖昧起來,而後神秘道:“本來我跟靈兒的關係,哈,您老前輩是過來人知道了,總之後來感情破裂了,小子傷心人別有懷抱,她就不依不饒,四處找人謀殺親夫。”
說著態度一變,親切道:“您也是被她利用了,咱們之間是一場誤會,但小弟又怕下次沒解藥防著點您老,不如您就給點解藥,而後咱們各走各路,該幹嘛幹嘛得了,如何?”
鍾道臨在花靈兒對赭冷起了殺心的時候就憑直覺感到他們之間的聯手沒那麼簡單,這時候的他體內正如萬蟻撕咬,偏偏還要裝出來個笑臉跟眼前這個赭冷瞎扯海吹,他忍疼忍得已經把身後的左手緊攥出了鮮血,打算真要這個老傢伙再囉嗦就先砍了,再從他身上找找解藥碰碰運氣。
鍾道臨當然知道這麼做等於是九死一生,只得咬牙緊忍,連保持握穩刀的動作都很辛苦。
“別跟他廢話了,殺了算了!”
龍血也見到了鍾道臨緊握在身後的那個朝外滴血的拳頭,幹替他著急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朝一株大樹的樹杈上一蹦,笑呵呵的坐在那裡來回蕩著雙腿,指著赭冷道:“大哥,你把他殺了不就不用再怕中毒了麼,何必跟他磨蹭,心軟了小弟幫你!”
“唉!”
鍾道臨趁機把頭朝自己肩膀一蹭,抹了抹因忍痛而快要從眼眶裡流出來的淚水,落寞道:“算了,跟原本心愛的人都快成仇人了何必再多傷人命,再說前輩也是被人利用,更罪不至死!”
“慢!”
又咳出了一口血的赭冷眼內餘光突然看到坐在樹上的龍血把箭又搭上了,這倆小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已經把他嚇得不輕,立即大聲道:“解藥老夫給!”
說著咬牙從染血的懷內掏出了一個黑色木盒,開啟是一排排用凹槽固定著的藥丸,想也不想的一把遞給鍾道臨道:“全給你吧,希望你遵照諾言,你我各走各路!”
鍾道臨剛要把刀從赭冷脖子上拿開,從樹上跳下來的龍血卻還不放心,急匆匆跑過來一把搶過木盒,伸手掏出了其中十幾粒藥丸不由分說就給赭冷餵了下去,見赭冷吃後臉色如常才放下心來,扭頭看著身旁鍾道臨的雙眼問道:“怎麼辦?”
鍾道臨當然明白龍血的意思,皺眉道:“算了,你走吧,希望咱們不會再見到!”
說罷將刀從赭冷的脖子上移開,示意讓他走。
赭冷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也沒說什麼,咳嗽著從懷中掏出幾個藥瓶自己給自己上了點藥,而後蹌踉的消失在林間薄霧中。
“噹啷!”
見赭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內,鍾道臨再也忍不住腿彎處傳來的酸感,手中怪刀從掌中滑落,一屁股坐翻倒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龍血見狀趕忙將黑盒中的藥丸塞了幾顆到鍾道臨口中,一邊著急道:“鍾大哥,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麼?”
藥丸入口即融,冰涼的感覺順著喉嚨直達腳底板,血液中那些蟲子般的騷動也慢慢停了下來,鍾道臨暗鬆了一口氣,舒服的點了點頭道:“應該沒錯了,感覺好多……咦?怎麼……啊!”
鍾道臨猛然發出一聲慘叫,剛才那種萬蟻撕咬的感覺雖然隨著藥丸的溶化不見蹤影,卻不知道為何肚子裡突然劇痛開來,緊接著是比剛才痛上百倍的針扎感覺兇猛傳來,全身肌肉彷彿被無形的手來回拉扯,鍾道臨“哇”的一聲張嘴狂噴出一口黑血,整個人嘶吼著在地上打起滾來,吐出的黑血在紫雪覆蓋的地上留下了片片殷紅,連身旁的那把怪刀都給染成了紅色。
“嘭嘭!”
先是一聲輕咳聲傳來,緊接著就是兩聲悶響夾雜著一聲慘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