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刀,一手刀急速劈出,切中鐵冠套上黑色鋼爪的右手骨。
兩聲轟鳴,一聲悶響,蓋過了所有兵器交擊之音。
墨白往後晃了一晃,強把口中要噴出的鮮血又咽了下去,眼耳鼻孔噴出血絲,力拼三人下,傷上加傷。
鐵冠和布鐵衣則是同時悶哼一聲,分別橫飛後退,剛才腳下所踩的地面出現了深深的腳印,想把墨白纏死的願望竟不能兌現。
那名上忍更慘,對上墨白“嘯月”銀尺的是自己東洋刀的刀尖,一股寒氣順著刀背傳來,全身猶如觸電般劇震,張嘴猛噴出一股血霧,悶哼一聲,一屁股朝後翻坐翻地上,要不是布鐵衣和鐵冠的夾擊,只這一下就能讓他力斃當場。
由此可看出墨白的高明,早看出敵人的圖謀,當然若非他有驚人的武功和悠長不歇的內力絕難以做成這般戰果,挫去了這兩個生力軍驍勇難擋的先聲。
前面的鐘道臨剛以五行針把一個敵人戳得骨折肉碎,隨後一腳將屍體踹的拋跌開去,還把後面的三名同伴撞得噴血翻飛,亂成一團。
人影一閃,一位氣度豪猛的蒙面忍者雙手握刀,從臉前斜劃而出,一抹寒光朝鐘道臨的脖項划來。
鍾道臨一見對方體形氣度,立知是上忍級別的高手,不同是的這名上忍全身白衣,胸口繡了一隻金鷹,他雖然有傷在身,但卻夷然不懼,右手五行針大繁至簡的朝對方顫抖著刺去,簡單的沒有一絲花架,用的是以命搏命的招數,日本刀道最講究氣勢,一旦被壓,在對方長江大河綿綿不絕的猛攻下,將會不死不休。
東洋刀劃了個“之”字形,刀尖朝上一挑,剛好迎上五行針的針尖。
“蓬!”
氣動交接。
鍾道臨故然是衝勢被阻,被“噔噔噔”逼退了三步,肋下傷口滲出了殷紅的血,那名上忍也好不了多少,全身劇震下,往後飛退五步,才能再雙足點地飛了回來,露在眼罩外的雙目充滿驚訝之色,使出平生絕技“劈風斷水流十三刀決斬”,狂風橫掃般捲起漫天刀影,往鍾道臨揮劈刺射,刀刀不離要害,狠辣刁鑽之極。
他的二指寬東洋薄刃忽開忽闔,發出的刀氣固是無孔不入,其收放無定的千變萬化,教人摸不著虛實的招數,才是厲害,一時與受傷的鐘道臨戰個難解難分。
這時兩側的攻勢已覷準時機,同時發動,也不理會同伴的屍體,就那麼踩著地上的死屍朝二人衝來。
墨白身為幻魔宗百年難遇的奇才,縱在這等混亂的時刻,對眼前的形勢仍能完全掌握,一見鍾道臨被那個高明有點離譜的上忍纏死在身後,知曉除非能把他殺掉,絕無可能再作寸進,否則鍾道臨就等於是完了。
而由兩側攻來的人裡,最令他擔心的除了鐵冠和布鐵衣外,就是三個頭戴金箍,氣勢沉穩的忍者,東洋刀不對敵絕不出鞘,他並不知這三人究竟有多厲害,只看對方推進的氣勢和方式,便知道這三人組成的陣法像纏住鍾道臨的那人難惹,自己能否擋住他們的連擊還是未知之數,更何況是渾身浴血的鐘道臨。
狹窄的街道上,所有的下忍都往後追開,以免己方的人插不上手。
眼看到街角了,墨白卻是焦慮無比,分身乏術,因為他已經看到櫻川政雄偉的身形從房頂躍下,後邊緊跟的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嬌笑連連的花靈兒,顯然對方二人知道收拾他和鍾道臨的時候到了,心中不免苦笑,自己確實快到燈枯油竭的境地了,上次為了逃出重圍,硬是強行使出了“一步幻九天”的霸道幻宗輕功,內傷尚未痊癒,想不到如今又是陷此絕地。
“臭小子,這次你還不死?”
鐵冠對鍾道臨以音破音重創自己的仇記憶猶新,獰笑著和原本負責由尾後攻來布鐵衣從左方掩至,向鍾道臨展開強攻。
殺氣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