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湖盆地自南向北傾斜抬升後,到了如今越來越小,被分割成幾塊窪地。
現在居住在羅布泊周圍的的牧民仍是主要來這裡取水,這裡是塔里木的積水中心,從天山、崑崙山和阿爾金山上的冰川融水,源源注入羅布窪地形成湖泊,漢代,朝廷中負責地利土木的官員曾稱羅布泊“廣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減”。
它的豐盈,使人猜測它“潛行地下,南也積石為中國河也”。
只是蒙古人一統天下後,改稱羅布泊為羅布淖爾,但從先秦起,歷朝歷代都認為羅布泊為黃河上游的源頭,只不過到了兩晉時期,曾經是“水大波深必汛”的羅布泊西之樓蘭,到了要用法令限制用水的拮据境地。
即使在水漲時也僅有“東西長八九十里,南北寬二三里或一二里不等”,成了區區一小湖,連塔里木河、孔雀河、車爾臣河和米蘭河都比不了。
祁連山冰川融水是一樣的,為何羅布泊會出現如此的不同,這一直是個謎,也為羅布泊罩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據鍾道臨的瞭解,這裡還有一個世上最為神秘的民族——羅布人,也是最古老的民族,他們生活在塔里木河畔的小海子邊,“不種五穀,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魚為食。”
其方言也是當地三大方言之一,其民俗,民歌、流傳下來的故事不知道為什麼都和許多的神鬼佛魔相關,這是一個單一食魚的民族,許多人都長生不老,八九十歲都是好勞力,甚至還有一百多歲的新郎,而且身體健康如青年,這在中土異域可謂絕無僅有,也引起了很多修行教派的注目。
呼嘯的寒風好似能把骨頭上的血肉帶走似的刮來,夾雜著打在臉上的沙粒,在這沒有一絲白色的沙海更加顯得森寒,鍾道臨和墨白的眼前明明沒有一點冬天應該有的景色,可偏偏耳中灌滿了鬼哭狼嚎的尖銳破空聲,能從心底感受到大漠之夜的寒氣。
鍾道臨自嘲的笑了笑,鬼使神差的總算一路逃了過來,進抵羅布泊了,不過面前的小河早已乾涸,不遠就是樓蘭古城的遺址,真不知道那位曠世君主秦始皇那到底把陵墓建在哪裡了。
想到自己前世霍去病正是為了這個神秘所在而血戰入侵此地的匈奴,不由對身旁的墨白笑道:“天可憐見,咱們總算過來了,你說嬴政那小子把墳頭豎哪兒了?他也真是,不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躺下,非要搞得神神秘秘,滿天下的修陵墓,真真假假的修了那麼多,也沒搞清楚把真正的骨頭埋哪了!”
墨白乾脆坐倒在沙丘上,雙手捧了把地上的黃沙,用手搓了搓,聞了聞手上殘留的沙土味道,笑道:“他害怕有人掘他的墓,當然要修多點,漢武帝就對挖掘他的墳墓情有獨鍾,張騫班超都對此地做過地毯式的挖掘,漢軍還專門在此屯田,可惜一代雄主,連兒子都被趙高給弄死了,落得個十四載而亡短命王朝的結局!”
鍾道臨又記起了他的前世霍去病,唏噓道:“難道當年嬴政果真是你魔門之人?”
說罷學著墨白的樣子坐倒在沙丘上,用手抓起一把細沙揉搓著,細軟的黃沙順著他的指縫不住滑落到地上,帶的沙粒不住從沙丘上傾瀉而下。
墨白鄭重的點了點頭,嚴肅道:“這是從我幼時就開始聽到的,一代一代口口相傳,應該不會錯,當年我聖門傾其所有支援此人謀略鴻圖,雄霸宇內,原指望經此一役可使天下歸於法統,沒成想他卻貪逸享受,追求術家永生,不得已下李公掌書才重新布棋於天下,使人間重歸自然淘汰之源,等待另一個種子!”
一旁的鐘道臨聽的默然不語,根據他的瞭解,秦始皇死時,他的小兒子胡亥在他身邊,李斯利用胡亥改變秦始皇的遺命,又讓趙高害死了長子扶蘇和大將蒙恬,篡奪了王位。
透過李斯秘法控制,二世胡亥比秦始皇還要暴戾,趙高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