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際,羅蓉並未當場回答,按計劃隱晦了提醒了他們的婚事皇上可能不同意。”看見羅蓉的表現,連天巧都覺得那女人演戲堪稱一絕。
凌塵有將杯中的茶喝完,靠在墊子上,果然這種**的任務還是應該交給六皇子來幹,要是她可不能將每一步都策劃的這麼完美。
回到銘瑄院,凌塵換了身舒服的衣服,頭上的頭飾也都卸了,只用緞帶在腦後鬆鬆的綁了個結。
看著自己及腰的長髮,她曾經想要偷偷把頭髮剪短一些,卻被立夏和天巧嚴厲制止了,“這麼長的頭髮,真是麻煩。”
這時立夏正好進來,看見凌塵撅著嘴,一臉鬱悶,頓時失笑道:“小姐還在惦記著那件事呢,身體髮膚授之父母,若是讓國師知道小姐私自斷髮,定要動怒的。”
凌塵將頭髮甩到腦後,看著立夏端著的點心,嚐了一口,笑道:“這是哥哥最喜歡吃的酥糖糕。”
立夏點頭,“奴婢瞧著小姐這兩日都沒怎麼動過點心,想著許是之前的您吃膩了,便做了這個,您嘗著可還可口?”
凌塵點點頭,“不錯,你的手藝見漲嘛。”
立夏臉色微變,雖是笑著眼神卻有些複雜,“著酥糖糕還是奴婢的娘教奴婢做的呢?”
凌塵將手裡的酥糖糕放下,抿了口清茶,臉上的笑意淡去,雙目微斂,不說話,等著她繼續說。
立夏看見凌塵這樣,手中的動作一頓,索性跪在地上,“小姐,奴婢想要出府,奴婢已經查到陷害父親的線索,不想就此斷了。”
凌塵並不意外,似乎是略微嘆息一聲,才道:“我原以為沒這麼快的。”她知道立夏遲早都要離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消磨,若在前世,她若是一早就知道母親的死因,她的報復會比立夏更加瘋狂,她理解,所以她並未挽留。
立夏恭恭敬敬的給凌塵磕了三個響頭,“求小姐成全!”
凌塵起身,扶她起來,“你跟我這麼久,難道還不瞭解我的性子。”
因為立夏是官奴,除非平反,必須做滿三代,才能抹去奴籍,所以凌塵從櫃子裡拿出三千兩銀票,“這些錢就當是我給你準備的嫁妝了,明天你就去找天巧,讓她帶你去消了名字,此後,你想去哪,就去哪。”
立夏知道,此次出府,前途艱險,她也明白凌塵是個念舊情的人,若是一直跟著她,以後她肯定會為自己某一條好出路,但她不能,每每想起父親的頭顱被砍下的瞬間,她便會渾身冷汗淋漓,那種痛徹心扉的疼,讓她始終不能安心享受這種安逸的日子。
第二天,立夏辦完出府的手續,沒有任何告別,揹著一個小包袱,站在銘瑄院外良久,才毅然轉身離開,甚至連半夏都沒有得到她絲毫的訊息。
她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樣子,或許以後都見不上了。
凌塵當天也是早早就去訓練了,一直到三天後,她帶著一身傷回來後,才發現驚覺銘瑄院少了一個人,而半夏也是哭了好長時間,卻也無法理解立夏怎麼就會突然離開。
休息了兩天,天巧就提議凌塵再加一個二等的婢子,凌塵看見一邊臉色微變的半夏,淡淡道:“不用了,我也用不了那麼多人伺候,有你和半夏就行了。”
半夏驚訝的看著凌塵,“小姐,立夏姐姐還會回來麼?”
凌塵搖搖頭,“她去了豐州,走之前也沒跟我說會不會回來。”
半夏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凌塵也不在意,人生當中總有離別聚首,半夏今年才九歲,從小生活在府中,也沒經歷過什麼大災大難,她對立夏就像是親姐姐一樣,難過一陣也是應當的。
轉眼就到了景言的滿歲生辰,這天凌塵罕見的早早就起來了,一身清爽打扮,趁著滿園春色格外亮麗,景言的院子跟銘瑄院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