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事……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對!
沈老甩甩頭,滿是不解的目光緊盯著他,“倘若你要報復,你為什麼要挺身為我解決那麼多事?”
華斯宇仰頭髮出一連串的冷笑,“你認為我都是自願的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老霎時全身一顫。
“之前我所接下的案子全是討債、打人的芝麻小事,再說,被害人均是一群坑蒙拐騙之徒,借你們的手以暴制暴,何嘗不是一種正義!今天不同,你兒子是害死我姐姐的兇手,我不能昧著良心幫他脫罪。”
華斯宇冷著俊顏,充滿恨意的聲音像包在天鵝絨中的一把刀,冰冷無情。
沈老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能體會你的心情。”沈老神情頹喪,但是今天攸關兒子的性命,他猛然抬頭正視華斯宇,“我會想盡辦法救我兒子。”
“請便。”華斯宇抿著嘴,一臉無所謂,“雖然我無法親自手刃你兒子為我姐姐報仇,如今看見他接受法律的制裁也算是一種報應,相信我姐姐應該瞑目了。”
左一句報仇,右一句報應,聽得沈老怒恨交織,一把無明火竄起,“華斯宇,我絕不會讓你的想法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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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我敢說有許多律師巴不得幫你打這場官司,不過我仍然要說,你兒子是罪有應得,就算逃得了司法的審判,也無法逃於天地之間。”
沈老憤恨地瞪著他,不客氣地啐了一聲,“我會盡力保住我兒子,絕不會讓自己老時孤獨至死。”
“最好能如你所願。不送,慢走。”華斯宇連聲下逐客令。
沈老沒料到今日親自登門求助,竟落得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下場,這口氣教他如何咽得下?
“年輕人,強龍難壓地頭蛇,從來硬弩弦先斷。”沈老撂下一句話,緩步走出辦公室。
華斯宇壓抑內心的顫動,雙肩頹下,癱在椅子上,“姐姐……”
雙眸黯淡無光,隱藏多年的痛楚又一次椎心的刺痛著他,十指握成拳頭深深地、用力地掐入掌心。
沈老惱恨地步出華斯宇的律師事務所,鑽進車裡愈想愈氣,這些年來他居然讓一個毛頭小子玩弄於股掌間。
他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拍拍前座司機的肩膀,“將車子掉頭去華斯宇的家。”
司機登時為之一怔,“華律師不是在律師事務所嗎?”
“你甭管。”沈老冷冷的撇嘴。
沈老下令,他哪敢違逆?
車子迅速掉頭,加足馬力駛向目的地。
沈老沉靜地思索,華斯宇處心積慮在暗處伺機報復他的兒子,當初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他知道一切,他是絕不可能如了他的心願。
兒子的案子……
華斯宇說得沒錯,會有許多想一夕成名的律師爭相接辦兒子的案件,但是他沒有勇氣冒險,畢竟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以華斯宇在律師界“鐵漢惡煞”的名聲,任何案子只要他拍胸脯一句話,一定能順利結案,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
沈老陰沉的雙眸露出兇惡的目光,“我一定逼得你非接下這案子,也非打贏不可!”
拿出手機,迅速按下幾個號碼,“準備好七百萬送到華律師的家裡,但是記得要從中抽出幾張。”
(抽出幾張?)
“沒錯!照我說的去做。”
沈老幹癟的唇瓣突然漾出得意的笑容。
文小蠻埋頭熨燙華斯宇今晚要穿的禮服。
“真搞不懂這些人,工作已經夠累,還有精神參加什麼同學會。”她一邊燙著一邊嘀咕。
倏地,門鈴聲大作。
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