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我家,不回來要去哪裡?”他輕佻地笑謔。
大步邁進客廳,慵懶地將自己塞進沙發裡,華斯宇扭開襯衫釦子,扯松頸間的領帶,“你有事要跟我說?”
經由他的提醒,文小蠻記起還捏在手裡的傳票,焦急地遞到他面前,“這是我今天收到的。”
華斯宇一眼即看出是法院的傳票,“喔,收到了。”
瞧他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她難掩失望地說:“你一點都不驚訝?”
“我為什麼會驚訝?你都已經做了筆錄,收到法院傳票本來就是理所當然。”他聳了聳肩。
他的表情好像給了她一記耳光似的,令她錯愕地久久無法動彈。
為什麼她認為天要塌下來的大事,他卻恍若無事?
內心感到重挫,文小蠻不知所措地緊捏著傳票,臉色因擔憂而泛白,雙眸因恐懼而無神。
他瞥她一眼,她的表情讓他僵了一下,“你又怎麼了?”
“沒、沒有。”她別開頭,神情十分悲涼。
他遲疑了一下,“在為明天出庭的事煩惱?”
她怔愣住,猛然轉身,“你怎麼知道明天出庭?”
傳票還原封不動的在她手上……
他起身,笑得十分有自信的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用極溫柔的嗓音安撫她:“別忘了,我是你的律師,我的當事人什麼時候出庭我會不知道嗎?”
“原來你早就知道。”她拍掉他的大手。
他低笑,傾下身貼著她的臉頰,“又生氣了?”
“我怎會不生氣?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卻像沒事人似的,你說我能不心急嗎?”她氣急敗壞地低吼。
他雙手環住她,在她耳邊輕呵著氣,“好了,瞧你成天生氣。我要先宣告,等你氣白了頭髮,我可不要你囉。”
“好、好,我就偏偏要氣白頭髮,等你把我甩掉。”她不由得嬌嗔。
華斯宇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倒想看看你滿頭白髮的樣子。”
文小蠻拿他沒轍,不悅地道:“只說你壞,簡直就是抬舉你。”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的俊臉仍然掛著嘻笑。
文小蠻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說真話,明天出庭的事有幾分把握?”她還是擔心明天的事。
華斯宇斂起笑容,認真地凝視她,唇角微微上揚,隱露出輕蔑的味道,“明天我會為你出口氣。”
“聽你的口氣,你找到對我有利的證據?”她激動地看著他,想從俊臉上尋出一絲蛛絲馬跡。
“暫時不說。”他賣著關子,“明天即見分曉。”
“噢。”她頗感失望。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華斯宇嘴邊漾著詭譎的笑意俯視著她。
“什麼事?”此刻不相信他,她又能信賴誰?
“明天法庭上,除了法官問你的話要親口回答外,不許你多說一句。”他的眼神冷冽。
“嗯──好。”她思索三秒,一口答應。
“聽清楚我說的話,不、許、你、多、說、一、句、話。”他一字一字沉凝地道出。
她似乎察覺他話中帶有玄機,決定要弄清楚,小心為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明天對方的律師或是當事人一定會在言語上故意激怒你……”
“放心,我不會上當。”她信心十足說著。
“別說大話,我擔心你明天會氣不過說錯話,再嚴重……唉!”他無奈地嘆口氣。
“難不成你擔心我會動手打人?”她訝異他的擔憂。
“嗯,有可能。”他頻頻點頭,說明他的憂慮。
她秋波微轉,巧笑倩兮,“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