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
沒一會兒,男子開啟窗戶,朝著下面看去。
看到那淡藍色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裡。
他再次關上窗戶,走到桌前,端起桌面上的茶杯。
黑袍的帽子滑落而下,露出一張俊臉。
江承墨看著杯中茶水。
拿著杯子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方才那個官差,給本皇子殺了!”
江承墨抬眼,眼裡滿是殺意。
一旁站著的男子跪地,“殿下,今日街上有好幾波人在暗處盯著,那些人無時無刻都在等殿下犯錯,您切勿輕舉妄動……”
江承墨卻是沉默片刻,他平靜下來,緩緩開口,“我七歲得天花,母妃連我住的寢宮都不敢進,我難受的緊,瞧見她的身影,渾渾噩噩想要去找她,她站在殿門口,見我跑來,轉身快步離去……”
“父皇派錦衣衛重重包圍如玉殿,所有人只進不出,那些狗奴才,卻連送食都不敢來送。”
“她們說,我快要死了。”
“死後,父皇和母后甚至都不會來看一眼屍體……”
江承墨的眼睛越來越紅,“是我外祖母求了父皇,她進宮,衣不解帶的照顧我,前幾天,她甚至都不敢閤眼……”
“她同我說,她小時候得過天花,所以不會再得天花……她騙我……”
“她得了天花,卻還能笑出來,她說用她的一命換我一命,特別的值。”
江承墨又道:“五年前的冬天,我整宿睡不著覺,日益憔悴,御醫也沒轍,她便帶我去藥谷看病,谷主說有一味藥藥谷沒有,回京後,她到處派人去尋,卻得知她的死對頭,也就是已過世的李老夫人手上有這味藥……”
“她同李老夫人比了一輩子,卻為了我低頭認輸。”
“為了我低頭認輸!!!”
啪地一聲,茶杯摔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響。
“那是我外祖母!”
“我外祖母啊!”
江承墨面前的男子匍匐在地上,“殿下,成敗近在眼前,你若是贏了,葉家還有翻身的機會啊!”
江承墨沒有說話。
只是,腦海裡浮現出方才那一幕。
跌倒在地上的老人,和衝上前的少女……
……
科舉馬上要開始了。
為了讓學子們休息好,這幾日學院放假,一直到科考開始。
昨晚下了場雨,今個天氣特別好。
天空藍的像大海,看著就很治癒。
空氣也很好。
這幾天季錦言是大爺,必須好生伺候著。
花昭這會兒去廚房給他做辣條吃。
她從後花園這邊走,去自己的小廚房。
“這麻將真是越搓越上癮啊。”
“可不是麼,我昨晚做夢都是發財呢!”
“巧了,我昨晚也夢到發財。”
“少囉嗦,趕緊開戰。”
花昭聽到聲音,抬頭看去。
就見涼亭方向,是國公夫人約的牌友,京城世家的幾位夫人。
花昭揚唇。
她朝著涼亭走去,聽到那位兵部尚書家的王夫人說道:“一條!上次我聽林夫人說,你家言哥兒變化很大,最近經常被夫子誇讚呢,馬上要科考了,他這幾天緊張嗎?”
“緊張?他都不知道緊張二字是怎麼寫的,每天吃吃喝喝。”國公夫人說道。
“言哥兒聰明的很,說不準還能考個前三甲回來。”另外一位邢夫人笑道。
“你在開國際玩笑吧?我家言哥兒能中舉我就該燒香拜佛了。”國公夫人挑眉。
“國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