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要更衣了。”更往下縮了,直到下巴抵在水面。她敬他、仰慕他,清白也毀在他手上了,但那可不表示真得讓他為所欲為了,可惡!
“我知道,快更衣吧,著涼就不好了。”他停下,就差一步,便可窺進盆中全貌。
“五哥。”她的臉皺起。五哥是存心跟她耗上了嗎?如果五哥是貓,那麼她就是隻小老鼠,永遠逃不出五哥的手掌心。
“隨玉?”
她認了命,臉也脹紅了,刷的起身。她緊閉起眼,寧願不看五哥,至少他邪裡邪氣的眼在瞧著她時,她不要看著他。
“隨玉!你在裡頭嗎?爺沒待在他房裡——”方再武的人嗓門還沒響透“藏春”,門就被莽撞的推開了。
她嚇了跳,還沒來得及摸到衣服,就瞧見五哥一腳踢飛了她的鐵棍,棍尾打起屏風,屏風翻了個身,適時的立在她裸露的身子前,像從未被移開過似的。
她單眼皮細長的眼還是睜得圓圓的。五哥的功夫肯定高過再武兄,雖然鮮少兒他出手,但方才五哥隨意的一腳,就已夠讓她驚歎不已了。
“誰準你未經通報就進來?”
“咦?爺。”方再武聽見聲音,就在屏風之後,想再踏前一窺究竟,聶泱雍閃身從屏風後頭閒踱出來。
“爺,原來你在這兒,我還當你上北邊去了呢。”
“你以為我放你出來,處罰就會結束?”他挑起了眉,從他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方再武的笑容隱沒了。
“不,我沒這麼想。”他的臉開始發苦。方才還真以為繼隨玉之後,好運也降臨到他身上呢。他有些奇怪地看著聶泱雍拾起地上的男裝往屏風後頭丟去,他怔了會,才訝道:
“隨玉在後頭?”舉步正要往前,忽聽一聲:
“這是女孩家的閨房,你想胡亂闖上哪兒?”
“咦?……爺,我跟隨玉就像是哥兒們,她的閨房我哪一塊地方沒踏過?”
“哦?”淡淡的一聲,聽似與平常一般,但總覺得心裡起了一陣哆嗦。
他說錯話了嗎?五爺的心思總是難捉摸,也根本追不上他思考的速度。
“爺……隨玉!”他眼一亮,瞧著隨玉的臉蛋從屏風後頭探了出來。她出現,他就心安了,起碼她是女人,是女人就是朵解語花,可以將五爺的話揣摩得一清二楚,就算不能,也會有個同伴一塊受難,真好。
“你……你在幹嘛啊?”他皺起濃眉。“頭髮還是溼的……”遲了半怕才驚覺剛剛她是在沐浴……他又呆了呆,目光轉向五爺。
五爺……方才不也在屏風後頭嗎?
他的人雖粗枝大葉,可也清楚若看見一個女人裸體的感覺是什麼……他嚥了口水,不知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不是要替隨玉出頭。
“再武兄,我還以為你得再關上個三五天,方能重見天日呢。”隨玉笑道,端來梳背椅讓聶泱雍坐下,她溼漉漉的長髮遮了半邊容貌,雖然穿著男裝,但女兒之態畢露無疑。見他沒應聲,她抬臉笑道:
“再武兄?”
“啐……啐!誰說我還得關個三五天,你少咒我,別以為有爺給你撐著,你就什麼也不怕了。”方再武回過神來,對著她罵道。
她走至聶泱雍的身後,朝他扮了個鬼臉。
方再武兇狠地瞪著她。“真他媽的王八羔子,有種咱們出去打上一架,別躲在爺身後。”方才是眼花了吧?他還真以為這丫頭……有點女人味了。
“關了一天,你的莽撞倒還在。”聶泱雍眼眉一挑,黑瞳露出詭異的神采。“也該讓你去磨磨。你覺得換個方式如何?去接船好了。”
“接……接船?”這是處罰?
“五哥說的可是接每回聶家送書來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