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松鼠將阿布當做一塊岩石,想用他來砸開堅果。
這倒是不能怪松鼠,只因為昏迷的阿布依然保持著“自然之息”的呼吸方式,身體瞬間融入了這個森林,變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
阿布被敲得疼了,悠悠轉醒,嚇了一跳的白脊松鼠丟下手中的堅果,爬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樹,探出頭來,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地上的堅果。
“我還活著?”這是阿布醒來的第一個想法。阿布用盡力氣從湖裡爬上了岸,只覺得全身的骨頭痠痛。
阿布直接面對水柱的衝擊,雖然化解了將要走火入魔的危機,但是水柱也使他整個人撞到了石壁上,兩條肋骨已經被撞裂。
阿布往地上一趟,便覺得背上鑽心的疼,忍不住悶哼一聲。在地上躺上一會兒,恢復了些許體力,阿布的肚子開始“咕咕”直叫。
想起懷裡還有半個拳頭大的肉乾,誰知一伸手,直接從衣服另一頭穿了出來,當然肉乾早就沒了蹤跡。阿布摸了摸腰間的布袋,幸好盒子和匕首沒丟。
勉力站了起來,背上又是一陣鑽心的痛,阿布拖著受傷的身體,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這片森林非常廣闊,阿布行走了半天都還沒有看到森林的邊緣,現在的阿布沒有能力捕獵攻擊型獵物,只能沿途採擷野果充飢。
在路上,阿布尋到一條小溪,溪水中有魚遊動。阿布將找到的蔓藤用木棍拍爛,抽出蔓藤中的纖維,織成一張網,用一根“丫”字形的樹杈撐開,攔在小溪比較窄的地方,等著魚兒游來。
不一會兒,阿布抓了十幾條兩指寬的魚,放在一邊挖好的水坑,再找來一張芭蕉葉,盛了水架在臨時的灶臺上。
用狄書教的鑽木取火的方法,阿布燃起了一團火,將它放在灶臺裡,然後殺了魚洗淨,放入水中煮。在魚肉將熟之際,加了點香草和野菜,再煮了一會兒,新鮮的魚湯就做好了。
喝了魚湯,阿布覺得身體暖了,漸漸有了力氣。阿布用匕首削了根柺杖,拄著柺杖朝背對陽光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阿布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藉著夕陽挖了幾塊植物根莖烤了吃,吃飽以後尋了一處山洞休息。
一陣孤獨感襲上心頭,阿布想起了自己不知去向的爹孃,神情黯淡,再加上河道里面對死亡恐懼的疲倦,阿布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阿布彷彿聽到了母親唱的搖籃曲,只是這調子有些不對,而且是用一種從未聽過的語言唱出。
朦朦朧朧間,阿布醒了過來,一道空靈的歌聲在森林中迴盪。阿布醒悟,原來這不是在做夢,真有這樣的歌聲。
阿布循著聲音飄來的方向行去,這歌聲裡乾淨透明,有一種洗滌靈魂的魔力,讓阿布彷彿看到了一片盛開著鮮花的土地。
撥開一棵遮擋了視線的植物,阿布來到一座瀑布前。只見月光穿透樹葉的覆蓋,落在瀑布前的水池裡,一個全身**的女子背對著阿布。深綠色的長髮及腰,看起來如綢緞一般光滑柔軟,發尖的水滴如珍珠一般閃亮。
十六歲的阿布已經到了**萌動的年紀,但看到這唯美的一幕,竟生不出一絲念頭。
優美的歌聲正是從這位女子的口中傳出,女子在等阿布,此時正緩緩轉過身來。
正面看這女子,有兩道細長而翹起的眉毛,深綠色的瞳孔如綠寶石一般發著光,小巧的鼻子,薄厚適中的嘴唇,瓜子臉,兩隻比一般人細長的耳朵,配上神秘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