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的名字,他點了點手指當作回應,表示還沒有休克,意識清醒,但這樣大量失血不可能支援的久,摸著他手腕間的脈搏,已經是微弱的不能再微弱,黃少少準確地在他手背上找到血管,打上軟真固定後掛上點滴輸液,大量補充流失的水分,再從藥車中拿出急救用的去腎上腺素,用針筒抽了10mg,配到500cc的食鹽水軟袋裡徐徐滴著,升壓藥不能滴快,要小心注意速度,否則心臟會承受不住。
把所有可能用上的器材都揀了出來,白紗兩包,棉枝三把,消毒的酒精一小罐,長型紗條則少了些,只有一包。簡易的手術方便包裡則有縫的針線跟拋棄用的手術刀,夾子,無菌洞巾及彎盆,看上去很多,對要動一場真正的手術來說實在太簡陋。
沖洗的生理食鹽水絕對是不夠,該怎麼辦才好?她想了想,鹽巴廚房裡是不缺,可是哪裡有足夠乾淨的水呢?突然一個靈機一動,她問藍柔這西雲宮裡有沒有儲存起來的好水,專拿來做細物的的?
藍柔點頭道有,說是春日時會固定派人去採集偏遠的山泉,濾去雜質後備用,數量不少,黃少少聽了很高興,立即交代她讓人去取兩桶出來,每大壺加兩大匙鹽巴,再封蓋燒滾,以求殺菌。
為何要燒鹽巴水?藍柔不懂,不過黃少少交代了她便趕快到外面交代下去辦。回來後,黃少少又問她怕不怕血,藍柔當然說是怕的,於是她又讓藍柔去找了一個膽子夠大的大夫過來作為幫手。
很快的,藍柔選了一箇中年約四十來初的楊御醫進來,儀態穩重,見到血面無懼色,連鼻子也沒動一下,黃少少教他如何戴上無菌手套,如何才不會造成傷口汙染,當那有著滑石粉的橡皮套到中年御醫的手上,他對這奇妙的觸感驚奇不已,直覺自己實在有幸能夠開了視野。
深吸一口氣,黃少少隔著無菌洞巾,柔柔疊在若納覆蓋之下的手背,告訴他剛才的麻醉應該挺不了太久,待會會更疼,再來要忍一下了,她會盡量爭取把握時間,越快結束越好。
“我唱歌給你聽啊,你嫌難聽呢,就動一動手指,不過別動得太多,到時候我縫線縫歪了,可別又來找我負責啊!”一邊準備這場手術所需的物品,黃少少開始哼著她之前在電視上聽到的一首歌曲,那首歌她以前聽過幾次,有不少人翻唱過,卻是一直沒有特別的印象,連歌名也不全記得,直到有一次無意間聽到了歌唱比賽有兩個選手選了這首歌對唱,她才記住了歌名。歌名有些肉麻,那兩個參賽者唱的賣力,聽的人熱淚盈眶。
“開始了。”
她先從背上的小刀進行處理,但刀刃倒鉤的設計不好拔出,她咬著牙,在旁邊又多劃開了兩個口子,逆時針轉了圈把刀往外拉。
總算是把刀取出,不過若納同時悶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不疼,我唱歌給你聽…“
黃少少開口,清清喉嚨,唱出第一句歌詞,她唱歌不太跑調,還能說得上悅耳,此時此景,襯著濃濃的鼻音,一旁背對著的藍柔與楊御醫都為這優美旋律悽然動容。
“曾經自己…像浮萍一樣無依…“
(四十五)準備手術
沒人問發生了什麼事,在黃少少自己開口前,也沒人打算問,
她一雙眼睛火紅的像是能燒起整座草原,一邊替若納清理傷口一邊落著眼淚,拿下了已經被血浸濡了又幹過去的骯髒布條,黃少少用清潔的水細細把傷口旁粘住的傷汙用小刷子洗下。
怵目驚心的畫面,讓藍柔直覺的遮住雙眼,不敢看。
而對於若納而言,這每個清理的動作都引發無邊的痛楚,好在西雲國醫術不怎麼樣,在迷昏安神這基本功夫上還是有的,幾個太醫趕忙配了幾個方子,柔和的氣味隨著燻煙在房內捲起,在房裡的人無不用水沾溼了方巾綁在面上,怕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