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水打完了就快回去吧,你爸爸可還等著你呢。”這位忽然出現的卡福林祭司慈祥地說道。
那個叫威爾的孩子只是看了卡福利祭司一眼,就離開了。
時軒他們都看不到,現在威爾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正緊緊地咬著嘴唇。
“親愛的外鄉人,歡迎來到沃特村,請你們寬恕剛剛那孩子的無禮。”
“啊哈哈,沒關係的。剛剛聽那孩子叫您卡福林祭司沒錯吧?您好,請問這裡有醫生嗎,我們有個病人需要看病。”時軒開口問道。
這兩個人的反差讓他更加摸不著頭腦了,果然這個村子有點不正常啊……
“當然有了,請二位跟我來,醫生就在那座最高的房子裡。”
卡福林祭司在前面引路,時軒和喀勒面面相覷,然後跟了上去。
……
此時。
在黑色的天空之下,有一隻黑色的鷹盤旋著,因為顏色難辨,所以沒有人發現。它的鷹眼盯了時軒一行人良久,隨後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遠了。
“醫生,怎麼樣?”喀勒向醫生奧奇曼問道。
醫生皺了皺眉,眼睛一直看著阿雅。
“症狀是普通的發燒,不過這種昏迷狀態卻不像發燒導致的……”醫生思索無果,繼續說道,“先讓她吃些退燒的藥,看看情況能不能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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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您了。”時軒在醫生看病的過程中也仔細地觀察了他,這個醫生還挺正常的。
“我去給她拿藥。”醫生走向門口。
“等一下。”喀勒取出一個錢袋遞給了醫生,“我們可能要在這裡待一陣,請再準備一些食物。”
奧奇曼猶豫了一下,收下錢袋,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時軒、喀勒和阿雅三人。
喀勒坐在床上照顧著阿雅,時軒則靠坐在牆邊休息。
“我們現在安全嗎?”時軒出聲問道。
“這世界沒有安全的地方。”喀勒也只是平淡地答了一句。
因為不再趕路,時軒不禁有些放鬆下來,現在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只要一閉眼就能夠睡著。
雖然天空被黷遮住,但還是會有些微的光零零散散地流浪在天地間,為人們帶來對時間的感知。
時軒他們是昨天下午從蒙特山脈出發的,一晚都在趕路,現在大約是中午,可能是旅途疲憊,才讓時軒感覺腦袋昏沉吧。
喀勒坐在床邊,什麼也不做,就一直看著阿雅。
那眼神很溫和,像是細碎的光點,撒在阿雅的臉龐。
時軒現在才有了眼前的是一對兄妹的實感,他靠在牆邊,靜靜地看著這對兄妹,直到晚上。
“我出去走走。”時軒休息得差不多了,就這麼說了一句,然後走出了房間。
沃特村的建築物很稀疏,黑樹倒是不少,粗的細的夾雜著,並沒有被人砍伐過的痕跡。
時軒沿著河走著,晚上非常暗,但時軒卻能將事物看得很清楚,這大概是龍骨的功效。
夜晚寂靜,村民差不多都已入睡,除了幾家的燈光微微閃爍之外,就只有清澈的河水緩緩地流淌著。
本想出來走走就回去的,但現在時軒卻順著河岸越走越遠。
因為時軒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就是眼前這河水!這河水乾淨得太異常了!
雖然黷大多在天上飄著,但也會有很小的量落在地上。山川、河流、森林、沼澤……天地間幾乎沒有不被黷沾染的東西了。
時軒自從前幾天那次黷落之後,對黷的感知更強烈了。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天地間,黷已經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