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盡後,時軒和奎特來到了教堂的頂樓。
這間屋子裡有一張桌子,還有幾個板凳,牆角還有幾瓶酒。
奎特拿了兩瓶,遞給時軒一瓶。
“沒什麼能招待你的,我珍藏的寶貝只有這個了。”
還沒等時軒拒絕,奎特就蹦的一下開瓶了。
呃……自己平常是不喝酒的,這喝還是不喝?
“奎特叔,我……嚐嚐……”時軒一咬牙一跺腳,喝了一小口。
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刺激,說它是發酵飲料似乎更合適。
“怎麼樣?暖和起來了嗎?”奎特說著也灌了幾口。
“嗯,暖和起來了。奎特叔,您找我是想說說卡諾的事吧?”
“嗯,你先說說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呃,找龍骨吧,把龍骨交給我的那個老婆婆的意思,似乎是讓我找龍骨。”
“老婆婆?……她是不是眼睛比較長,穿著黃綠色衣服,腰間有一條黑色的帶子?”
“是啊!難道奎特叔你認識她?”
時軒立馬來了精神,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見過她一次。”
“老婆婆她是什麼身份?”
“伊卡鎮裡的貴族,是「堡壘」的高層。「堡壘」是「風蝕」的對頭。”
“所以說,我是屬於「堡壘」這一邊的嗎?”
“……,那婆婆沒跟你說什麼嗎?”
時軒搖了搖頭,道:“沒有,她讓我集齊龍骨,還說‘一切就交給你了’。”
“……唉,我覺得,你得親眼去見識見識「堡壘」,才能決定到底屬不屬於這一邊。”
奎特想起了些往事,喝了一口酒。
“您似乎對「堡壘」不太看好。”
“你知道阿雅有個親哥哥嗎?他叫喀勒,他就是因為看不慣「堡壘」的作風,跟我鬧了些矛盾,後來加入「風蝕」了。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的好。”
時軒思忖了一下,還是不說他遇到過喀勒的事了,免得讓奎特的情緒更低落。
“那奎特叔,您是怎麼看待「堡壘」的呢?”
“……我不做評價,我不在乎,只要他們不危害雪之村,我就無所謂。我的歸處,只有這裡。”
“您一心為了這個村子,真了不起。”
奎特慘然一笑:“哈哈,一個苟活於世的人罷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奎特晃了晃酒瓶,空了,時軒把自己那瓶推了過去,奎特拿起灌了一口,然後他繼續說道:“阿雅的媽媽艾蕾娜,把他們兄妹託付給了我,唉,我有愧啊……”
“我聽說阿雅的媽媽不在了,也是雪狼乾的嗎?”時軒問道。
“絕對不是,區區雪狼怎麼能殺的了她?一定是人乾的,我找到她們夫婦的屍體時候,他們的身體都斷成了兩節,那斷口相當平整,難以想象多鋒利的刀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奎特說的激動,甚至咳嗽了起來。
“時軒,如果你能夠找到兇手,請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是我現在活著,最想知道的事情了。”
“我會盡力的,您放心。”
兩人不再說話,適當的沉默,有時也能安撫情緒。
奎特再次開口道:“差點忘了本來要說的話,就是關於卡諾的事。”
“您說。”
“你說你要去找龍骨對吧,那我要說的是,你現在儘量不要跟卡諾接觸,他手上的那塊龍骨,你先不要爭。”
“為什麼?”
“你的力量不夠,他可是一個大組織的首領,手下都是變種,先不說卡諾個人實力怎樣,就是他那些手下,也能把你磨死,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