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勢是不幸中的萬幸,凌慕兒已經覺得老天爺開眼,心裡暗暗鬆氣。
“那個……總共一百兩銀子。”藥童在旁邊說道。
凌慕兒銳利地看了一眼那個藥童,揚起譏嘲地笑容。她拿起旁邊的草藥,說道:“三葉草,總共用了三錢,也就三文錢的樣子。如花果,用了五錢,這個稍貴,應該值十文錢。青蘭草,這個用了七錢,最多十文。我爹孃傷勢稍微嚴重些,每個人可能花了一兩銀子。我哥哥只是腿傷復發,用了你們這裡的一點簡單的草藥,大概花了五十文吧!我弟弟的臉腫了,就塗抹了一點化瘀的藥膏,可能花了二十文。也就是說,我的四個親人最多花費了出二兩半不到的銀子。你居然要收我一百兩。你以為本姑娘是好欺負的嗎?”
藥童沒想到今天遇見行家了。這丫頭說的分文不差,還真是如此。可是,這是大夫定下的規矩。
“這裡是平安堂,我們的藥是最好的,我們的大夫是最好的……”藥童據理力爭。
“嗯……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沒有看見你們的大夫。你們的大夫有多好,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不管他的醫術有多高,都是一個不顧病人生死的冷血之人。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大夫。不,他連人都稱不上。如果我爹孃和哥哥弟弟有什麼三長兩短,今天就把你們的店砸了。你們應該慶幸我懂醫術,這樣才能讓他們沒事。要不然,我就算是拼著同歸於盡,也要毀了這裡。”
藥童被凌慕兒的眼神嚇住了。這是女人嗎?莫不是煞星吧?
“吵什麼吵?”從後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三兒,不是說過了嗎?下午不看症。你和誰在外面吵?”
藥童聽見那道聲音,本來有些畏懼的他猛地挺了挺胸膛。他恨恨地瞪了凌慕兒一眼,朝裡面的人說道:“師父,這裡有個蠻橫的女人。她不僅不交藥費,還說師父你根本沒有資格稱為大夫,還說要把這裡毀了。”
“什麼?什麼人這麼猖狂?”裡面的人聽見藥童的聲音,頓時火冒三丈。
一個蒼老的老者走出來,憤憤地瞪著面前的幾人。他的視線掃過幾人,最後停留在上官紹宸的身上。
“是不是你說的?你敢這樣說老夫?老夫是伺候過皇上的人,就算是皇上也對老夫禮遇有加。你竟敢這樣說老夫。”老頭氣憤地說道。
“師父……師父……”藥童三兒尷尬地看了看上官紹宸,拉著老者的衣袖說道:“是女人,是女人……”
老者愣了一下。剛才三兒說有個女人在這裡鬧事,他出來的時候一眼看見的是旁邊這個高大的漢子,本能地覺得是他在鬧事。他倒是把他說的‘女人’這個關健詞忘記了。
房間裡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長得纖瘦嬌小。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目前只有這個女人是可疑的目標。
老者,也就是平安館的大夫傅宏林打量著面前的凌慕兒,摸著鬍子,威嚴地說道:“小丫頭,你憑什麼這樣說?”
凌慕兒冷笑:“見死不救,你有什麼資格被稱為大夫?你連人都不是。趁火打劫,坐地起價,這更是強盜所為。”
“我什麼時候趁火打劫,坐地起價?“傅宏林氣得全身發抖。“小丫頭片子,不要以為你是女人,老夫就要讓著你。”
“你不要以為自己老得快進棺材了,就可以倚老賣老。別人當你是神醫,你在本姑娘眼裡就是見死不救的庸醫。”凌慕兒冷道。
“你!你!”傅宏林快氣死了。
旁邊的三兒一直在給他撫背,勸說道:“師父,算了,不要和她計較。”
“就算你們不想和我計較,我也要和你們計較。”凌慕兒冷道:“只是用了你們的藥材,就要一百兩銀子。是沒見過銀子吧?”
傅宏林還不知道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