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了這具身體。
凌慕兒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因為他們相同的名字嗎?
前世,她是古醫世家的傳人。在五歲時,在一次祭祀中,她被家族神戒認了主。於是她被家族的長老接走秘密培養。再回到家時,她已經是十五歲的少女。她的爸媽又生了一兒一女,視他們如珠如寶。而對她,他們的眼裡有尊敬,有畏懼,卻沒有感情。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回過家。
這一世,她在一個普通的農婦身上感受到了那種被疼愛的感覺。
原主的身體非常單薄,餓得只剩皮包骨。她提起僅剩的勁兒,好不容易把楊氏揹回房間。
楊氏全身溼透。乾脆把她的衣服脫光,讓她裹在被子裡。那被子其實就是一些舊衣服破得不能再穿之後縫補起來弄成的被子。
她的頭髮也是溼的。如果這樣睡下去,一定會生病。她找了一條破毛巾,給她絞了發。縱然如此,她全身冰冷,根本無法暖和。
那枚雞蛋還在桌上放著。隔壁的房間裡躺著一個發燒的孩子,也就是這具身體的弟弟。那孩子才十歲,因為臉上有個胎記,所以有些自卑。長久下來,就變成了自閉症兒童。她擔心楊氏,也不放心那個孩子。所以,先把這枚雞蛋煮好,喂那孩子吃了再來照顧她吧!
她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雞蛋。她明白,手裡拿著的不是雞蛋,而是一家人的性命。
砰砰!外面傳來拍門聲。那人動作粗魯,又拍又踢。她大喊道:“開門!給老孃死出來。”
這破房子隨時會倒下,能夠撐到現在算是老天爺格外垂憐。不知道什麼人在外面拍門,不管是誰,此人都令人討厭。
她拿著雞蛋,剛想走出去看看。一人踢開他們的門。哐噹一聲,門就這樣倒下來了。
現在家裡只有她,楊氏,昏迷不醒的小弟凌子煜。
她的哥哥凌子軒見家人撐不住了,跛著腳去了鄰村,想看看能不能從昔日的好友那裡借點米糧。他那好友做了上門女婿,據說那家人頗有錢。這一去,幾個時辰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沒有借到米糧還是在途中遇見什麼事情。她希望是前者,若是後者,楊氏會崩潰。
凌慕兒擔心吵醒疲憊不堪的楊氏以及重病的凌子煜,她皺眉走出去,攔住那個衝進門的婦人。
那婦人穿著厚衣服。雖然不是棉衣,但是好歹是由幾層衣服加厚的厚衣服。與楊氏相比,此人的氣色好多了,而且長得圓潤強壯。
她長了一雙鷹眼,看著給人很兇惡的感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瞧著比楊氏保養得好。
這人就是她的親奶奶,已經五十八歲,但是卻比三十六歲的楊氏活得年輕的王氏。
“你娘那個不要臉的賤人去哪裡了?”王氏開口就對凌慕兒一陣臭罵。”不要以為俺不知道你們乾的好事。你娘竟敢偷俺的雞蛋。現在這麼冷的天,雞早就不下蛋了,那雞蛋是以前留著的,總共十二個。你娘偷走一個,當老孃好糊弄是吧?”
雞蛋此時就在凌慕兒的手裡。
凌慕兒握得緊緊的,淡道:“我娘不會偷雞蛋。就算我們手裡有雞蛋,也不是偷的。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出去。你很吵。”
王氏的眼裡閃過驚訝。她反應過來,提起旁邊的掃帚揮向凌慕兒,一邊打一邊叫道:“你這個賤蹄子,賠錢貨,竟敢給你奶奶頂嘴。老子打死你算了。你這賠錢貨,幾輩子沒有吃過東西的窮酸,把主意打在老子頭上來了。老子的東西是你們這些賤東西能吃的嗎?你娘犯賤,你也下賤。賤人生的一堆賤東西。”
凌慕兒的身體太虛弱,想要動一下也很困難。以她以前的身手,這樣的婦人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可是這具身體太餓太冷,早就凍僵了。
沒有力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