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非故,以什麼身份謝我?”蘇策根本不領她這個情,“既然如此,今夜我陪你。”
說著,他遠遠地坐在房間內與她對角的角落,不打擾,也不多舌,只是靜靜的看著。
凌慕兒原本想說她被人盯著怪不自在的,但看蘇策自覺躲得遠,便不忍心了。
時間流轉飛快,不經意間,已到深夜。
奴婢送來吃食,凌慕兒因為心裡緊張沒胃口不想吃,見蘇策要發怒,她笑嘻嘻解釋道:“實在是我這個人有個毛病,棘手的病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躺著,儘管他睡著了我也沒胃口,小郡王不必在乎我,您多吃些。”
她的這句‘您’硬生生把他二人的關係拉開。
原來在她心裡,一直和他這半生疏?
蘇策突然很羨慕周啟焱,藏著那份心意不說便換來凌慕兒無微不至的照顧,可他並不後悔,因為他確信時間久了定能換來這女人的關注,哪怕只是朋友的名義,蘇策也不強求,但她不吃,他也沒胃口,揮揮手示意人把東西撤下。
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左手撐在桌子上,手腕撐著頭,眼神直勾勾盯著凌慕兒,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過了三更天,手腕放下來的霎那不小心碰到了茶杯,意識到可能會驚擾到對面同樣睡著了的姑娘,他急忙將茶杯穩穩接借住,期間,胳膊撞到桌角,他忍著痛不敢出聲。
小心翼翼走到凌慕兒身邊,她趴在周啟焱的床邊上睡著了,溫順如貓兒的她眉頭卻緊緊皺著,睡的並不安穩,一隻手時刻放在周啟焱的腕肘上,隨時觀察他的脈象。
不過是會些醫術的大夫罷了,這麼拼?
蘇策有些嫉妒,取過披風為她披上,輕柔的動作就是怕弄醒了她,誰知她還是醒了。
“若本王也受這麼重的傷,你也會守著一晚上不眠不休?”
“小郡王受個傷試試不就知道了。”凌慕兒揉著惺忪睡眼,下一秒才意識到剛剛離開的那隻胳膊竟然滾燙滾燙的。
“不好,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周啟焱身體燙的厲害,再這樣下去非得燒壞了腦子不可。
凌慕兒忙把輸液停止,既然發燒了,便代表這個藥沒用,屋子裡沒其他人,她急忙讓蘇策取盆冷水過來給他物理降溫。
幾乎是片刻的功夫,沉睡中的周啟焱突然開始抽搐,身上哆嗦顫抖不停。
“按住他。”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凌慕兒急忙大喊,打算去除銀針為他施針。
“怎麼會突然這樣?”蘇策自認為他力氣很大,卻根本控制不住,生怕周啟焱抽搐時傷到了凌慕兒,他半個身子都是擋在她面前的。
果然,周啟焱像是病魔爆發一樣,突然睜開眼睛,裂開紅唇,張開嘴便咬了過來。
他的目標是正在為自己施針的凌慕兒,蘇策見到後,顧不上其他伸手擋了過去。
周啟焱在病重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只見蘇策疼的眉頭緊皺,額頭豆大的汗珠往下落。
凌慕兒嚇壞了,這樣下去周啟焱沒救回來,小郡王的胳膊就廢掉了,顧不上會不會被蘇策發現秘密,她從空間取出一根棍棒用力砸向周啟焱的腦袋。
病人陷入如暈厥,嘴巴自然鬆開,此刻蘇策的胳膊上鮮血淋淋,傷口觸目驚心。
“你傻是不是,他要咬的人是我,你衝過來做什麼?”
穩定好了周啟焱,凌慕兒急忙為蘇策包紮傷口,也不知道那病毒會不會傳染到蘇策身上來,“你可知道他現在就猶如一條瘋狗,他的病毒也是有傳染性的,若是傳染給你就糟糕了。”
“就是因為他要咬的人是你,本王才衝過去,換做了別人,你以為本王嫌命長?”他看似不經意的說著,卻讓凌慕兒心中一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