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長公主,你擅自給小郡王定下婚事,可經過他的同意?他是你的孩兒,你一心覺得是為他好,可你是否真的詢問過他的意見?你可知道你安排的一切真的就是他所需要的?”
她字字高亢,“既然都沒有,看來長公主也並非真心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
“你胡說!”
長公主怒斥,“我是他孃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他得到幸福的人,你懂什麼?”
“我只知道,為孃的想要孩子好,無論任何都會徵求他的同意,得到他的認可。你只想給他你認為該給他的,可你並沒有給他,他所希望你給的!”
話畢,不再看長公主一眼,凌慕兒推開房門,把一切喧囂阻隔在外。
當長公主氣的打算衝過去時,蘇老夫人立刻給身旁嬤嬤使了個眼色。
明明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卻被當作外人一樣攔在外面,長公主氣的五官扭曲,“娘!”
“別叫我娘。我只知道這天下只有慕丫頭能夠治好策兒,而策兒也只希望得到她一個人醫治!”蘇老夫人怒道,“慕丫頭說的對,你做孃的應該給策兒他需要的,而不是你認為他需要的。秦皖淺啊秦皖淺,這麼多年你算是白活了!”
“你們……”長公主氣瘋了,指著蘇老夫人的臉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好,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是吧?好,那我也明確告訴你們,這個凌慕兒想要進我郡王府的門,永遠不可能!”
蘇老夫人轉身徑自嘆了口氣,“你以為這丫頭真的稀罕?”
恐怕就是整個後宮送給她,這丫頭都不屑一顧呢。
她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人看不透,而這個凌慕兒卻是唯一她琢磨不明白的。
一個小丫頭,身上藏著巨大的潛力,開酒樓開醫館,短短一年時間在京城是風生水起。聽聞最近兩日已經被皇上兩度宣召進宮,連宮裡那位老謀深算的萬歲爺都如此賞識她,可見她並不是一般人能夠降得住的。
進入內室,蘇策並不在房間內,凌慕兒找了一圈,正打算放棄時,隱約聽到後院傳來聲音。
她順著開啟的窗戶望去,只見後院園林中一道身姿挺拔的身影正在舞劍。
依舊是那身寶藍色錦袍,雙眼蒙著白布,但像是並沒有被阻擋住視線一樣,靈巧如他,手中寶劍所落之處,樹梢上的冬梅一片片被削下,像是蝴蝶在翩翩起舞。
凌慕兒靜靜看著,發現他的劍氣越來越囂張,從袖口取出三根銀針,咻的一下射出。
感受到危險傳來,蘇策一個漂亮的轉身,落地時,食指精準接住三根銀針。
正打算皺眉詢問對方是誰,當他聞到了銀針上淡淡的草藥香後,瞬間,勾起唇角。
“怎麼是你啊?”
凌慕兒拿起一旁的披風,順著窗戶跳出去,將披風圍在他身上,“不錯,即便是雙眼治不好,也不影響你繼續活下去,沒想到小郡王的身手如此了得。”
若是旁人說這話,蘇策手中的寶劍一定會落在她脖子上,隔斷他的腦袋。但從凌慕兒口中道出,他知道,這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
“怎麼這麼早?”蘇策察覺到時間不對,蹙眉,“是祖母去請的你?”
“老夫人是真的很擔心你。”凌慕兒充當他的柺杖,任由他扶著手臂引領著回到房間內。
聞言,蘇策皺緊的眉頭漸漸撫平,“若不是祖母苦苦相求,我根本不會回到這裡。”
感受著凌慕兒柔軟的小手在拆卸他頭上的繃帶,蘇策的聲音如跳躍的音符,“這麼早,真是辛苦凌姑娘。”
“為小郡王效勞不辛苦,只要回頭多給點賞錢就行了。”她依舊從空間裡取出靈泉水先為他清洗,然後再進行上藥。
剛剛再回來的路上她仔細思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