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這個世上要你救治的人又何止這些?”楚沉夏又是勸慰又是感嘆道。
半容聽到他這番話,一下子跳了起來,氣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
話說到一半,一旁毫無氣息的人忽然伸出了手臂,牢牢抓著半容的衣角,半容正氣頭上,被他這一拉嚇得一腔熱血倒流回來,彷彿被人潑了一盆涼水,涼透了。
劉衍跨步上前,一把拉過半容,同時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吩咐道:“即刻將這些人連同營帳焚燒。”
半容被他連拉帶拽拖出營帳,幾人退至百米外,看著一團不大不小的火靜靜地燒著,楚沉夏看著緊咬嘴唇的半容,慢慢將臉側回來,輕輕嘆了一聲,終究是個女流之輩。
半容聽他嘆氣,偏頭看他:“你是不是以為這個世上就你最聰明?”
楚沉夏一愣,瞪了眼睛去看她,她卻已經轉過身走開了。
回頭的時候正對上劉衍的目光,劉衍不以為意地轉了回去,他的眼神分明在附和半容的說法,楚沉夏低下頭,無謂地一曬。
慶幸的是,之後再無中毒瘟疫之類的問題出現,大軍順利回到金城。
皇帝十分高興,親自在城牆上等大軍歸來,又是賜官又是賞金,一時之間,金城上下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皇帝原本打算將魯國公主嫁給三皇子劉衍,偏偏有不開眼的大臣上奏,說是劉衍軍功重重,難保他日連同魯國舉兵謀反。
皇帝一氣之下就將那位大臣杖死了,以此告誡其他大臣,若再有這種無謂的攀咬,一律嚴懲。
儘管皇帝表示了對兒子的信任,但和親的事還是耽擱了下來,支支吾吾說了句不急就敷衍過去了。
劉衍倒是無所謂,整日混在軍營中,忙著整頓軍風。
楚沉夏無官無職,以親兵的身份留在劉衍府中,回金城後劉衍就有意冷落他,似乎是不想讓他觸及朝堂。一時間,他在府中倒成了個閒人,出入倒也不受限制。
白天的一場雨,令這黑夜黑的沒有半分光,楚沉夏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四周,矯捷地躍出牆頭,幾番繞轉來到湖邊的亭中。
這座亭子十分顯眼,倚著河,亭子前是一條極長的石階路,如果有人過來,是一眼就看的到,倒也不怕有人偷聽。
石桌上放著一盤棋,看似風平浪靜其實內含殺機,楚沉夏忍不住夾起一粒棋子,正要放下去。那人連忙攔住他,空出來的另一隻手遞給他一壺酒,道:“你可別亂下,我自己和自己對弈的好著呢,你這麼一下,就亂了。”
楚沉夏笑了一聲,接過那壺酒,轉著瓶身看了看,道:“又喝?”
“怎麼?不敢喝?”那人挑眉道。
“喝,喝!”楚沉夏又笑了一聲,舉起酒瓶仰頭就喝,酒從他的吼間滑下去,辣的他不住咳嗽,眼淚一併咳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楚沉夏又仰頭大飲了一口。那人笑著笑著,臉上忽然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地被他掩蓋過去。
楚沉夏只覺得腳踩在棉花上,身處江面的小船上,整個人晃得厲害,面前的人時而模糊時而清楚,一下子很遠又一下子很近,想要搭在那人肩上,卻怎麼也抓不住。終於抓住了吧,那人忽然推開了他,整個人失去控制往後仰。楚沉夏覺得自己往後倒去的動作似乎持續了很久,耳邊甚至有風吹過,不免好奇地偏頭往後看了眼,自己居然在半空中,而身後是亂石林立的石堆,一下子酒意就散了一半。因為這一眼,似乎下降的速度快了許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落向鋒利的巨石,張著嘴的喉嚨灌了不少風,又幹又澀,想喊又喊不出聲音來。
巨石穿身而過的時候,楚沉夏醒了,頭疼的非常,還出了一聲汗,不免嘀咕道:“每次都要喝清冽香。。。”
說完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