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又快又刁,華雄躲避不及,慘叫一聲,被魏延一刀砍翻落馬。華雄墜地滾起,魏延面目冰寒正欲勒馬衝殺,了斷華雄。不過此時正好有數部兵馬從四面趕至,魏延衝殺一陣,難以突破,見華雄已被一隊兵馬救去,唯有轉身殺開一條血路,望後軍陣中趕救。
話說,張任在西北後陣拼死衝殺,其部下精騎槍如葦列,連番衝殺,殺倒一片片西北兵馬。文翰退回後陣,李優見勢不妙,急與文翰諫道。
“主公!我軍陣型大亂,隱隱有潰敗之勢,倘若再是死戰,不過多做無謂傷亡。還望主公下令,就此撤軍,重做佈局!!!”
李優疾言厲色而道,文翰緩過氣來,刀目眯起,腦念電轉。就在這一個時辰內,變故連生,西川軍忽然發作,皆不聽劉璋之令,諸將更是眼見劉璋被趙雲追殺,卻毫不為此動容。想必西川軍內必有大變故。有這樣高深手段者,文翰不假思索,便猜到是何人。
“難道劉玄德乃是詐死!?可其明明被子龍一槍刺中心臟,難不成他天生異稟,心臟生於右側!?”
文翰在心中暗付,他以往亦曾聽過有異人心臟生於右側,卻無料到劉備亦是如此。文翰越想臉色越是黑沉,如今劉璋已死,若是西川大權盡落於劉備之手,要取西川定會難上更難,劉備不比劉璋那般無能,他陰險狡詐,厚黑不屈,且又擅用人心,蒙得其麾下軍民皆甘願為其效死賣命。
文翰一時間思緒萬分,又因怒氣攻心,以致胸上箭口裂地更開,血流如注,血染戰袍。陣陣劇烈的刺痛,反而令文翰清醒下來,文翰臉色黑沉,冷聲喝道。
“傳我號令,撤軍收兵!!!”
文翰號令一落,李優速令兵士擂鼓鳴金,收兵號角聲迅疾傳遍整個戰場,西北諸軍聽得,倉促退走。西川諸將趁機奮勇掩殺,西北軍潰敗而散,丟盔棄甲,慌亂逃亡。文翰急與李優引後軍兵馬撤走,張任見文翰欲逃,槍指文翰,嘶聲大喊!
“惡賊休想逃走!!!今日必取你命!!!”
張任猝然發作,槍舞如若狂風,盡棄防備,招式大開大打,拼死衝殺。西北軍士被殺得心驚膽寒,紛紛退走。眼見張任飛速突破一道道防線,突兀之間,一根冷箭從張任後心射來。
張任察覺危機,轉身拔槍一點,正好刺破那根冷箭。
“張姑義休想傷我主公一根汗毛!!”
成公英縱馬拈弓,引一部精兵,火速從後奔來。張任虎目一凝,猝然加鞭飛起,縱馬飆飛而去,虎目死死地盯著文翰的背影,腦中彷彿只剩下擊殺文翰的念頭。成公英見狀大急,就在馬上騎射,一連弓弦暴響,接連數根箭矢飆飛射向張任。張任越衝越快,成公英所射之箭稍差衝勁,與他軀體只在毫釐之間,卻又射不著。
只見張任如同一尊絕世殺神一般衝殺,數十個西北兵士急抬刀槍蜂擁撲來。
“嗷嗷嗷嗷!!!!”
張任嘶聲大吼,渾身氣勢高漲,奮力揮動鋼槍,狂掃暴刺,硬是殺破一個破口衝出。霎時間,西北後陣漸漸潰散開來,張任衝殺出一條血路,緊追向文翰後面。文翰聽得後面傳來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急投眼一望,正見張任。文翰臉色冰寒,刀目眯成一條細線,加鞭飛行。張任一邊在亂軍內廝殺,一邊追趕著文翰,徑直衝入一密林之內。兩人馬快,漸漸地文翰身邊的將校、護衛追之不及,轉來攔殺張任。張任卻又不多做糾纏,或是勒馬轉過,或是強硬突破,緊緊追在文翰身後。少時,在密林深處,只有兩匹戰馬在賓士,文翰看著張任將要趕上,神色一凝,暗暗聚勢,故意放慢速度。張任見文翰彷彿就在咫尺距離,驟然加速,從後使槍搠來。文翰急勒踏雲烏騅,踏雲烏騅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忽前提一轉,繞樹避開,張任一槍搠在樹上,其力勁浩大,一槍深深刺入樹內。張任虎目一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