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不過李雲妙也僅有一個儲物法器,而法器都有一套對應的祭煉法訣,沒修過相應的法訣根本難以使用,也就沒法拿來給謝潯長見識。
所以法器一般都只能在同門間使用,外人拿去了只能重新祭煉,威力莫不說百不存一,高階的法器甚至連萬分之一的功效都發揮不出來。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似九柳門這種不入流的祭煉禁制,只消是品質稍微高階點的真氣就能激發其功效,根本就談不上祭煉,從某個方面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優點。
謝潯接過李雲妙遞過來的柳木袋,往其中注入玉門真氣,柳木袋便開了個口子,他往內望去,空間有一間小屋子那麼大,周圍是柳條編織成的牆壁。
“這柳木袋還挺名副其實。”他嘆道。
袋子裡空落落的,只放著兩本書,一本金絲為線,玉片作紙,正是那金絲玉帛書。
另一本與凡間書籍並無兩樣,封面上工整地寫著幾個字,“大梵彌羅天功”,謝潯雖然不懂書法,卻也能感受到其中包容萬物的磅礴大氣。
“走吧,我在前面探路,你邊走邊記憶。”李雲妙道,謝潯自無不可。
李雲妙召出虛落劍丸,環繞在其身側,以防不測,雖然照金絲玉帛書上所說,此地並無危險,但是他們之前便遇到了煞靈,如今距那雲樵子故去已有百餘年,難保不會有其他變故。
不過最後似乎是她想多了,他們一路上順利的很,除了溫度漸高和空氣有割裂之感外,並未遇到任何危險。
而那兩者乃是空灼煞的特性,李雲妙對此早有準備,先前其交予謝潯避水用的玉佩,只消用另一套法訣催動,便能保護他們免受空灼煞的傷害。
“這就是那彌羅鏡麼。”看著高臺上方,在宛若實質的靈氣中沉浮起落的一面銀鏡,謝潯喃喃自語。
“師姐,你能不能把那彌羅鏡取下來。”謝潯道,這可是件祭煉了七十二道地煞禁制的大圓滿法器,儘管知道取下來自己也沒法用,謝潯還是想近距離觀看下。
“不行,此物有陣法保護,除非是將操縱這法器的法訣《大梵彌羅籙》練到二十四層以上,或者等我凝煞成功,將陣法的力量源頭空灼煞都給吸取光,否則沒法取出這彌羅鏡。”李雲妙道。
謝潯有些失望,不過他本來也沒抱多大期望,便道:“那等師姐凝煞成功了可定要將這彌羅鏡取下來。”
“那是自然。”
“這裡面應該便是那真正的空灼煞穴所在了。”盯著高臺下方火紅的洞穴,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濃郁空灼之煞。
李雲妙面露喜色,找了這麼多年,她終於尋到了一處足夠她凝煞的煞穴,叫她如何不喜?
“謝潯,我此番能尋到這空灼煞穴,還要多虧了你的幫助,我此去凝煞,快則三月,慢則半年,你且先到揚州城中最大的酒樓住下,待我凝煞成功,便來尋你,同歸玉門。”
“師姐說的哪裡話,這一路師姐對謝潯照顧甚多,謝潯所行實乃應有之義,在此我先預祝師姐修為大進,便先走一步,等著師姐功成歸來。”
兩人各自抱拳施禮,皆轉過身,背道而行。
謝潯原路返回,也沒遇到什麼危險,路過祁遠智祁遠仁兄弟二人陳屍之處時,他想了想,掏出火摺子,將兄弟二人與那些煉屍堆在一起,一併給燒了。
這兩人與自己其實也談不上有何仇怨,只是為了各自的追求,不得不如此,誰也不會放手。
謝潯嘆了口氣,頭也不回,運起輕功朝外面奔去。
到了洞口,看著外面黑漆漆的水體,謝潯傻了眼。
“方才進來有師姐帶路,可如今我怎麼出去?這外面黑漆漆的一團,憑我的感應範圍,一出去,那還不和無頭蒼蠅一樣。”他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