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貴啦,叔雖然老了,但還沒有到老眼昏花,記不住事兒的地步呢。田家老太確實不是病毒傳染導致的疾病,我敢以性命擔保。”
秀才無視村長的擠眉弄眼,坦誠地說。
村長佔著田家的房子,他以前並沒有覺得不妥。
以前這個田家老宅子是槐花住著的。
槐花後來年紀大了,就跟著孩子們去縣城住了。
因為村裡沒有親人了,所以她每年過年都不回來。
她自己的婆家還有房有地有老人,所以她就去婆家過年了。
相當於徹底離開了這個孃家村子。
她走後幾年,這個老宅子也快塌了。
因為田家常年不在家,而村長是他們家鄰居,所以經常幫著照看著這個屋子。
後來村長的孩子結婚需要婚房,村長就索性給了槐花一頭羊作為禮物,將田家的老宅借了過來。
槐花一看自己反正也不住,且再沒人入住,老宅子就垮了。
哥哥也在外地成家立業,有家有口用不著這個老宅子。
於是她就賣了個人情,將老宅子送給了村長住。
村長覺得田家的這種情況,自己說是借,其實是可以永遠在老宅子裡住下去的。
於是他添了不少錢,將田家的老宅子翻修好,搬了進來,把自己的房子給孩子結婚用了 。
村長自從住進這個田家老宅子後,順風又順水。
他們家的一頭母羊,餵了好多年,一頭羊也沒有下過。
他們正準備把這頭不會當媽的母羊賣了的時候,就搬到了田家。
沒想到很快母羊就懷孕了,且一胎就生了4只小羊。
這可把村長高興壞了。
一頭羊長大能賣1兩銀子,這一胎就可以賣4兩銀子呢。
不僅如此,這頭羊還一年懷了三次胎。
光這一頭母羊,一年就為村長家創收了10兩銀子。
且以後年年如此。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麼?
而且住進了田家老宅後,年年聞著槐花香味入睡,村長多年睡不著覺的老毛病也好了。
總之,田家老宅的好風水,讓村長家住得十分舒爽。
可是多年音信全無的田槐豆家人,卻從天而降。
打擾了村長在田家老宅長久住下去的美夢。
現在情況就複雜了。
當時槐花把房子給村長的時候,並沒有說是賣給他。
而村長也沒敢說買。
如果說買的話,怎麼可能一頭羊就夠買一棟宅子?
所以只能說是借或者送。
不管哪種情況,也只是代表了槐花的意思。
而另一個繼承人槐豆,卻並沒有同意這個贈與行為。
也就是說,現在槐豆的家人回來了,房子就理應還給人家。
而村長自己花的錢維修也好,送出去的一頭羊也好,可以透過談判,讓田家賠償給他,而不是拿著人家的房子不撒手,讓田家人有家不能回,露宿街頭。
但現在的情況是,村長就是想對這個房子不撒手。
他好容易透過這個房子轉了運。
別的不說,就是那頭每年產12個崽的羊,如果搬出去,就得虧損10兩銀子。
更別說他可能又回到讓他在黑暗中倍感孤獨與無助的失眠狀態。
秀才一看田老太露宿街頭,且病得口舌生瘡,就知道她是因為這個房子的事兒著急上火。
可是,這是他們雙方私人的事情,他並不方便參與。
但要他昧著良心說田家有病毒,幫助侄兒趕他們走。
這種有違他做人底線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