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溫母都微微變了面色。
他們思想老舊,女兒二婚,說出去並不好聽,沒準下午就得在臨街小巷傳開。
“不是,他叫宋瀝白,是我二婚物件。”溫綰很自然地解釋,牽起他的手,“我們今天是第一次回家見父母。”
“你咋都二婚啦?”嬸嬸已經露出吃瓜表情。
“現在二婚多正常啦。”溫天擇這時過來,嘴裡嚼著水果,吧唧嘴含糊道:“嬸兒我剛才看你家雞跑出來一隻,你趕緊去看看吧。”
自家的雞遠比八卦要重要的多,嬸兒忙不迭走了。
溫天擇兩手提著禮品,以主之道招呼人進屋。
午餐是溫母做的九菜一湯。
不少下酒菜,吃的溫父興致高漲,要拉著二女婿碰杯。
() “不了,我下午要開車。”宋瀝白婉拒。
“開啥車啊。”溫父不樂意,“讓溫綰開不就得了。”
“我那車她開不習慣。”宋瀝白先道歉,“是我沒考慮好,早該帶個司機來。”
溫綰在一旁嚼著菜,可不認為他能有考慮不周到的事情。
大機率就沒打算陪父親喝酒。
她之前和他提過父親愛喝酒的事,做兒女的並不希望父親多喝,無益於健康。
宋瀝白大概是聽進去了。
沒人陪著喝,溫父喝不了多少,想吆喝小兒子暢飲。
“我才不喝,我下午要去蔚藍內部試車。”溫天擇推開酒杯,“爸你少喝點吧,早上剛喝了半杯白酒。”
“今兒個不是高興嘛。”
溫母懟一句:“你哪天不高興。”
幾人都不樂意陪他喝,溫父一個人沒勁,沒倒幾杯。
溫家父子倆,基因一致,溫天擇上次吹的牛逼,被溫父換湯不換藥也吹了一次。
吹年輕時的自己,吹賭場的手氣,吹上次釣了條大草魚。
“爸喜歡釣魚的話,不妨去我那釣場。”宋瀝白以茶代酒抿了口,“這時候魚正肥,魚塘主正愁沒人釣。”
“那敢情好!我最喜歡釣魚了,一釣一天,不吃不喝。”
男女話題不同。
溫母則和溫綰隨意談家常。
“這真是你高中同學?”溫母問。
溫綰點頭。
“還坐你後排?”
“是啊。”
“那你當時為什麼看上江景程,沒直接選他?”
“我……”溫綰疑惑,“我又不知道。”
誰知道江景程後面會出軌變樣。
誰又知道和宋瀝白能結婚。
“你要是和他談的話,不就少走幾年彎路了。”溫母唏噓,“現在孩子都得上幼兒園了。”
“……”
敢情。
母親不是覺得誰更好。
而是誰能和她更愉快地生崽崽。
“你姐又不結婚,溫天擇天天那死樣。”溫母說,“我周邊的老阿姨們都擱家帶孫子孫女,我們家二個孩子,一個小孩都看不著。”
“街口不是有家幼兒園嗎,您想看小孩隨便去看啊。”
“你遲早要把你媽氣死——”
溫綰低頭吃飯。
本以為不會被催婚。
誰想到,還有催生環節。
和小女兒談不攏,溫母清清嗓子,正兒八經地岔開男人們的話題,“小宋啊。”
宋瀝白乖巧應著,“媽。”
“你和綰綰年紀都不小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他緘默地看了眼溫綰。
溫綰手捂額頭。
別看她,這不是她的意思。
“年輕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