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提包縮成一團。何嗣弈眯眸瞧她,這才注意到她的穿著似乎總是過分寬鬆,大熱天的她竟還是穿長袖,給人感覺更像是布偶,而且還是隻白色的兔子……
他為自己三番兩次的想像笑出來,嘴角也不自覺地柔和起來。“我叫何嗣弈,人可何,子嗣的嗣,對弈的弈。”
“呃?”方韻禾意外地睜眼。她還以為……他是打算提起昨晚的事。
第2章(2)
何嗣弈惦記著那件事,畢竟一般人被莫名其妙地攻擊,內心肯定不滿及不解,他也有,可物件是她,他不但發不了脾氣,甚至也毫無追究的意思。他睞她一眼,不否認她給他的感覺是需要保護,而不是責難。
八成是屬於長男的天性又犯了……何嗣弈搖頭,電梯到了,他踏入電梯,問她:“你呢?”
“我?”
見她一臉呆愣地反應不過來的樣子,何嗣弈抬眉。“你的名字。”
對喔!“方韻禾,方向的方,韻律的韻,禾是鋤禾日當午的禾……”
“方韻禾……”他輕喃,接著頷首。“嗯,我知道了。”
他的表情再度變得嚴肅,好似一開始的笑只是曇花一現的錯覺,可她的名字由他漂亮的唇間吐出,語調輕如棉絮,卻好似在她胸口狠狠一擊。她習慣性地掩住胸口縮至角落,若不是家族沒有病史,否則她真要懷疑自己是否得了心臟病。
原來,自己的名字居然這麼好聽……
慘了,病得不輕,她腦中甚至浮現身體因容納不了過多的膽怯、害羞、緊張而產生爆炸的畫面。方韻禾猛搖頭,想藉此搖去自己的胡思亂想,卻在這時對上他試探似的深沉注視。他……他幹麼這麼瞧她?
她臉上表情多變化,一下紅一下白、一下喜一下惱,所有的思緒彷彿藏不住地在她臉上轉換,看起來就像個不知世事的天真女孩。但想到昨天她那一副驚恐而尖銳的模樣,何嗣弈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使她變得如此戒慎恐懼?
“有關昨天……”
一提到昨天的事,方韻禾好似大夢初醒。對,她又欠這個男人一個道歉。
“對不起!”
她真心致歉的聲音迴盪在密閉的電梯內,甚至一遍不夠,她加上九十度鞠躬,再來第二遍。“真的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唉,看來他是嚇到她了,他開口只是想詢問,並不打算計較什麼,可是見到她露出這一副顫著肩膀,好不可憐的模樣……
“這是第二次。”
他語調平靜,說出這個鐵一般的事實,果然瞅見她眼底浮現淚光。何嗣弈看著,再也忍俊不禁。“抱歉……嗯,我不介意。”
“呃?”方韻禾完全霧煞煞。
他苦笑。“我只是想看一下,如果我這麼說……你會有什麼反應。”
他彷彿看見她兩條長長的兔耳朵耷拉下來,眼眶通紅,小巧的嘴支支吾吾再也說不出話來……唉,他似乎真的欺負過頭了。
她給人的感覺像縮在殼裡欠缺保護,可除此之外,也讓人不禁想戳戳她的外殼,看看她被人擾亂的可愛反應。
方韻禾聽見他的話之後便瞪大眼瞅著他,像是不可置信,何嗣弈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幹了一件很幼稚的事。
又不是小學生,他是怎麼了?
“叮”一聲,電梯到達一樓,何嗣弈頭一次有落跑的念頭。他虛咳一聲,極力自持,仍是在她注視下微微赧了臉。“……我先走了。”
說罷,他邁開腳步離去。電梯門開了又關,方韻禾還是杵在電梯裡,直到電梯開始往上,她才回過神。“等等等一下!”
她連忙放棄搭電梯,改走安全梯下樓。
來到一樓,何嗣弈已離開,這時,一股熱潮才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