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誤會了,並非我有意為難,確實是我們掌櫃的不喜打擾,是幾乎從來不見客的。既然客官如此執意,那我就代您通傳一聲,至於掌櫃的是否見您···”
“無妨,去吧。”
“好來,客官稍等,小的去去就回。”
夥計說完跑步向樓上走去,欒天站立原地等待。
······
欒天在空白玉簡之內打入了七個字—“渤海郡欒天求訪”
其實,他選擇住在這家客棧是有原因的,並非他貪圖這家的規模大。他自幼過清苦的日子,今時雖不缺靈石,但自幼養成的節儉習慣並沒丟棄,仍不喜奢華。
欒天走在羅雲鎮街道上的時候,曾仔細觀察過兩邊的各色建築,這些建築風格迥異,但無不帶有濃烈的異域色彩,唯有這家“雲來居”不同。
這家客棧無論是構造還是建築風格,都帶有家鄉建築的痕跡。更重要的是,客棧牌匾上的“雲來居”三個字,如果他所料不錯,這三個字應該是掌櫃手書。
這三個字雖然是用天芒界的文字書寫,但處處筆鋒皆有家鄉文字的痕跡。所以,他迅速得出一個推斷,這家客棧的掌櫃跟他來自同一個界。
月是異鄉月,人,或許乃是故鄉人。
這牌匾上的“雲來居”三個大字頗具豪邁意境,筆法蒼勁豪放,很能體現書寫者的性情和氣魄,字如其人,很多時候都是有其道理的。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夥計去而復返,飛快的跑到欒天面前,帶著驚喜說道:
“我們掌櫃的有請。”
欒天微笑點頭,擺擺手示意他頭前帶路,跟著夥計來到客棧頂層。
一筆數目不小的跑腿費到手,夥計顯得很興奮,一路上喜笑顏開的跟欒天說著:
“客官好手段,我家掌櫃剛開始聽到有人拜見還一臉的不悅,等看到您的玉簡之後,竟馬上讓我帶您過去見他。”
“唉,說起我們家掌櫃啊,在這羅雲鎮曾經也是風雲人物,已經好多年沒見訪客嘍···”
欒天也不搭話,說笑間,來到一間房門外。
夥計小心翼翼的輕叩房門,還未等敲第二下,一個宏亮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進來吧!”
禁制無聲撤去,欒天跟著夥計走了進去。
這間房間的佈置與欒天居住的修房基本一致,只是雲床是由整塊巨石雕成。雲床之上沒有帷幔,正中間擺放著一張石桌,石桌後面盤坐著一位中年模樣的男子,雙目如電,望著走進的二人。
夥計對著中年男子一躬身,恭敬說道:
“掌櫃的,人來了,您還有何吩咐?”
“去吧。”
男子淡淡開口,夥計再次躬身,退出房間,房門自動關閉,禁制瞬間開啟。
欒天趁夥計向中年男子彙報的時候,仔細打量了他幾眼。此人國字臉,高鼻樑,面容冷峻,濃眉大眼。
欒天看不透對方修為,知道這是對方境界高出自己的緣故,根據傳來的威壓判斷,大概在元嬰中期上下。
中年男子目光從上到下掃過欒天全身,欒天瞬間感覺到了威壓,這威壓極為渾厚,雖是一掃之後隨即撤去,還是讓欒天心頭不由得一緊。
這種被看穿的感覺欒天並非第一次遇到,但他仍感覺無法適應,此次,尤為強烈。甚至當初在境界更高的敖洋麵前的時候,他都不曾有這種感覺。
中年男子看到欒天的窘態,掃了一眼後馬上收回目光,淡淡說道:
“來自地界的同鄉小友,請坐,老夫俞子期。”
“多謝前輩。”
欒天抱拳拱手,表達了一下謝意,在俞子期對面盤坐了下來。
“原來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