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三十年可以做很多了。”
“呵呵……”
“對了,你的孩子怎麼樣。聽說你生了個兒子,哎呀,唐凡,名字可真土……”
“對了,聽說……”
唐歡就這樣聽著陳彼得這樣的嘮嘮叨叨,一直保持著微笑跟傾聽,他已經看出來了,陳彼得現在十分難受,因為在他說話的時候。額頭的汗珠從來就沒斷過。他只是透過說話轉移身上的疼痛罷了。
“……所以說啊,這件事情就得儘快辦理。”陳彼得微微皺了皺眉。接著又笑著道,“然後我跟你地看法一致,蘇聯那邊大有可為,我收到風聲,美國這邊已經開始對蘇聯動手了,我覺得近期我們也可以趁著蘇聯大搞開放的時候去那邊開銀行,不能讓美國佬……”
“老陳!”唐歡輕輕打斷陳彼得的話,“平時多休息,錢是賺不完的,別太累了。”
“嗯?”陳彼得看了看唐歡,發現他表情很嚴肅,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好養身子。”唐歡努力展開一絲微笑,“你可不能太早地離我而去,我,我已經習慣你了,沒有你,我自己可搞不來。”
“……去你的!”陳彼得忽然做了個發抖的動作,“你個死撲街仔,別說這麼肉麻,我可不是同性戀!什麼我先離你而去,靠,你死了,我都沒死呢!”
“哈哈哈。”唐歡大笑了起來,“這就對了,這才是我認識的陳彼得……對了,你老實說,你每日經手那麼多錢,難道就從來沒動心過?沒想到據為己有?不會真的是因為你得這個病的緣故吧?”
“你以為我沒想過?”陳彼得翻翻白眼,“我早就想貪汙你了,甚至我也早就這麼做過。”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第一次我是沒怎麼想到,但你第二次賺港元地時候,我就想貪汙了,只是沒想到事情搞那麼大,我被嚇住了,然後又來了一票大鱷魚在身後,我也就沒法自由做主了。再之後麼,那筆錢都是用來投資的,而投資的樂趣比偷錢地樂趣大得多,何況那時候我也有的是錢,還用去偷你的錢麼?要知道,你的錢就跟過去那把銀子鑄成一個大銀球那樣的神仙惱一樣,明擺著那裡,別人也偷不走。畢竟那麼大一筆,我天,現在小算一下至少得超過一千億,這麼一大筆,我偷的動麼?要是我真偷,那我不是自己找麻煩麼?現在這個主要的麻煩在你,我樂得逍遙。”
“你還真是夠坦白。”唐歡搖頭苦笑。
“呵呵。”陳彼得再次笑著搖頭,“其實這幾年下來,特別是我得了這個病之後,很多事情已經看淡了。錢這東西麼,對於我們個人來說,夠花就可以了,反正目前在這個世界上,任何個人可以享受的東西,我們隨時都可以得到,錢這東西對我們來說,已經不再是追求享受的東西了,而是一種數字遊戲,一種在世俗上獲取更大權利快感地遊戲罷了。”
“這倒是。”唐歡點頭。
“所以說。”陳彼得繼續笑,“與其冒著跟你這小天才關係破裂地危險偷你那些對我來說可有可無的錢,我還不如拿來去搞投資。嘿嘿,用你地錢投資,我是心安理得的花錢,賠了是你,可如果是花我自己的錢,我可能就沒那麼大方了,哈哈,這就叫做什麼來著,哦,花別人的錢,不心疼,哈哈哈,現在你可滿意了?”
“呵呵。”唐歡拿起毛巾準備給陳彼得擦額頭的汗,“別硬撐了,疼就叫喚,看看你這額頭的汗吧。”
“哼!”陳彼得,咬了咬牙,“走開,少碰我,一個大男人給我擦汗,別讓我噁心。”
“好好好。”唐歡放下毛巾,“你是硬漢,好不。這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說完,唐歡就快步走出病房,正好碰到在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的林美雲,也就是林美玉的姐姐,陳彼得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