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帶回了零院院長孔厲秋。
“娘個蛋的,軍區那幫傢伙利用職權,硬是想拉我入伍,我才不幹咧。”蔣天賜大鼻子使勁“哼”了聲,道:“條條道道太多,過慣了散人的生活,哪比得上在D。I。E的日子痛快?然後我就逃回來了。”
“好!老蔣,辛苦了。”裴奚貞瞅了眼孔厲秋,他了然於胸的道:“果然沒讓我失望,將她成功抓捕歸案。”
蔣天賜憨憨地笑道:“淡定,淡定。”
他那粗壯的胳膊還留打鬥過的痕跡,有幾道血淋淋的口子,破了皮,估計是孔厲秋撓的。我之前還在納悶裴奚貞咋能那麼自信呢?這時終於明白,恰好老蔣跟裴奚貞透過話在返回D。I。E的路上,老狐狸聽我說孔厲秋剛往東街跑不久,他推算了下時間老蔣差不多也在那,便下達給老蔣這個任務。
寧疏影饒有興趣的站在孔厲秋面前,打量著她的貓臉,嘴角不經意翹起。
這二貨該不會又要犯二了?
果不其然,寧疏影取出一柄寒鐵飛刀,將刀尖輕輕抵在孔厲秋的臉龐,滑動了約有一厘米的距離,貓臉已然裂開道口子,但沒有流出一滴血。我們仨奇怪的凝視著寧疏影的動作,心中也充滿了疑惑,沒血是咋回事?寧疏影似乎想通了什麼,他捏住寒鐵飛刀,手很穩地慢慢在孔厲秋的貓臉劃開了一道長達近十厘米的割口,他把刀尖伸入割口,輕輕地向上挑開……驚爆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貓臉之下,隱藏了一張醜陋的面目,遍佈了深一刀、淺一刀的割痕,滋生出的肉芽已不再新鮮,圓滑的好似肉瘤,左邊臉萎縮的不成樣子,裂開一半的顴骨裹著層皮肉,右邊臉還好,不過長了一層胡茬般卻又是棕黃色的毛。
嘔——!
此刻我再也忍不住,手扒住桌子就往地上狂吐,這簡直比兇案現場的屍體更加噁心,跟孔厲秋的真容相比,前不久臥龍策劃的“變裝盛宴”反而屬於可愛級別的。
猝不及防之下,寧疏影、裴奚貞也紛紛中招,吐了一地。蔣天賜喉嚨動了動,忍住了,不愧是硬漢。寧疏影再無獵奇的慾望,待到孔厲秋比貓臉更醜的臉顯現時,他吐完便用寒鐵飛刀將其面板撫回原狀,僅留了道狹長的割口。
見此情形,我忙往牆上值日表瞥了一眼,媽的,今日竟然輪到我值日。由於辦公室嘔吐物的味道很難聞,小舞嫌惡的跑出門,它去院子散步了。
“頭兒啊頭兒,您好歹也是久經沙場的人,咋還這麼不矜持呢?”聳了聳肩,心中盤算著準備溜掉,我揉著腦袋佯裝疼痛:“我頭髮懵,估計在外面和孔厲秋打了一架,傷到了哪兒,今晚就不參與你們的審訊了,先走一步。”
裴奚貞擔心的道,“沒碰壞吧?趕緊回去好好睡覺,實在不行去二院拍個CT。”
“那多謝頭兒,明天見。”
沒料到老狐狸如此好忽悠,慶幸萬分的我,邁出了辦公室的門口,哪料到即將溜之大吉時又被他喊住,“收拾完為生再走。”
背對著眾人,我鬱悶得咬牙切齒。被戳破了心中所想,只好操起笤帚和拖布,打掃了一遍狼藉的辦公室。
拖過的地面溼漉漉的,這時,孔厲秋忽然掙扎著坐起身,她挪動了兩下孱弱的身子,倚在了桌子腿,艱難地穩住身形。我暗歎了口氣,老蔣下手可真夠兇狠的,孔厲秋這兩條骨瘦如柴的胳膊棒子被撅斷,雙臂完全變形錯了位,頂多能使上丁點力氣。孔厲秋也算不死小強了,被傷成這樣,僅暈厥了十幾分鍾。
她消停了,低著頭凝視著大腿,默不作聲。
裴奚貞拽斷一根鬍鬚,吹落於指尖,“孔厲秋,看你行動不便的份上,我就破個先例,咱們就在此審訊好了。”
“我不是孔厲秋。”老太婆垂頭喪氣的道。
蔣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