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隱約看見雪人底部的雪是紅色的,就報警了。唉,我父親就此成了此案的唯一嫌疑人,他孃的,被屈打成招,判了死刑,蹲了半年的大牢,離死刑執行還有個七八天,要不是分屍大魔王第三次出現,沒準我父親真的淪為穩定動亂的犧牲品……老實說,我心中挺感激分屍大魔王的,變相的救了我家庭!那時我默默地發誓,要當一個出色的好警察,不讓任何一件冤案發生!”
“第三次分屍大魔王又做了啥案子?”林慕夏疑惑的道。
“次年夏季初,大雨滂沱,我不明白被打死標籤的父親為何好端端的回來了。”裴奚貞叼著藍色羽毛,躺在大菊桑的碎塊屍體旁,他回顧的道:“這事拖了好些年,直到我步入警察生涯的中期,被趙無敵相中進入D。I。E,才聽他說的。分屍大魔王第三次登場,他抹滅了一個五十二人的中規模黑勢力。”
我眉頭一跳:“額?千萬別說他把五十二個人全分了。”
“是的!分了!不僅分了,還拿這上千只屍塊,拼了一行字。”裴奚貞稍作沉思,他一拍大腿道:“好像是那句話,‘我自此消失,二十年後再相見。’從此,大魔王真的銷聲匿跡,只留下了一大堆血淋淋的擺字碎屍。因為警方僅知道分屍大魔王擅於解剖人體,沒有具體的資料,所以沒有掛在重點通緝牆。這案子趙無敵接手了一段時間,查來查去,走訪了天南市的各個角落,沒能發現一絲分屍大魔王的蛛絲馬跡。後來省部又拿走案檔查,仍然無果,現在關於分屍大魔王的三份案底還在省部擱著呢。”
“警方的刑偵裝置,當年很落後吧?”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若有所思的道:“算起來有二十年了,難道這是分屍大魔王的復出儀式?如果真的是,好想抓住他盤問個究竟,怎麼練習解剖的,想練到這種程度,完全是一大堆人體供起來的。”
我翻了個白眼道:“打算拜師啊?”
“如此一來,那個開計程車的墨鏡男,應該是分屍大魔王,嗯……你又提到了此人的指紋,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這指紋在系統中有沒有案底。”裴奚貞摸動下巴,想拿藍色羽毛時卻發現存貨不足,他無奈便點了根菸,笑呵呵的道:“分屍大魔王和小傢伙獵手聯合作案,這案子,越來越有趣了呢。明天我聯絡省部,把分屍大魔王的案檔發來個電子版的,嘿嘿……抓到了分屍大魔王,我一定先表示下謝意,無意救了我父親,然後再將其繩之於法!”
這時,大菊桑的妻子趕到案發現場,她呆呆地望著碎屍塊拼接的枕邊人,失聲慟哭,“阿桑~!!!!”
尖銳狹長的聲音劃破了天際,刺耳又震撼人心。
大菊桑妻子趁我們不注意,掏出了一把水果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胸腔,噗嗤噗嗤,鮮血飆濺!
“別!”我急忙上前阻止,然而卻為時已晚,她已然連刺了三刀,無力的倒在大菊桑旁,她溫暖的笑道:“阿桑,我來陪你了,到地府我們來繼續未完成的三明治。”
她很快沒了動靜。
林慕夏走上前蹲下身子,試探性的摸了幾下,她輕輕搖頭嘆息。
裴奚貞注視著大菊桑夫妻的屍體,他唏噓不已的道:“這大菊桑和他老婆……雖然生活中隨性而為、違背了世俗倫理,至於大菊桑怎樣沒接觸不瞭解,反正不像啥好貨,但他的老婆,愛與性分的蠻開,做對方的生死唯一,竟然能以死殉情……”
“唉,有什麼想不開的呢,就不想看見兇手落網嗎?”江濤難以理解的道:“連一點復仇心理也沒有?”
“這個時候,復仇什麼的,已經不重要的了。她在乎的是……沒有大菊桑,所以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林慕夏探手抹平了大菊桑妻子的眼皮,她深有感觸的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我心臟一顫,猜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