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殘影,更是讓我瞄不準。
殘影的存在並非是天紋跟武俠小說中人物的那般速度,而是夜間,加上昏黃略暗的路燈光,移動時看在眼裡,視覺處理很容易產生殘影。
很快,我確定能命中天紋的時候,他棄路鑽入校牆邊緣的樹林間,我追出數步,勾動扳機朝他放了一槍,“砰——!”子彈打在樹幹,這瘦老頭年老體衰,外加受了傷,假如我拼命的死追,妥妥的能抓住對方。
我扭頭望了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林慕夏,假公濟私也好,瀆職也罷,這一刻我覺得一切在她面前,均顯得微不足道,沒有比她更重要的了。我沒有再繼續追擊天紋,擔心他有援手所以我不敢離開林慕夏半步,如若被調虎離山了,我腸子悔青都晚矣!
奔到林慕夏身前蹲下身,我分毫沒有褻瀆之意的摸向她柔軟的胸口,感受到了心跳,稍有點弱。我喜出望外的撥打了急救中心和110,耐心等待的時候,我手指溫柔地揉動她脖子上遺留的掐痕,這樣有助於恢復,她需要的是呼吸氧氣,我不是製氧機,僅能推助呼吸,即使效果微末。
天紋消失的無影無蹤,唯一能有價值的東西便是地上掉落的血跡,延伸到黑暗的盡頭。
約過了十分鐘,救護車疾馳趕到,醫護人員簡單探查了林慕夏的情況,給她抬到車廂,啟動吸氧機扣住她口鼻。聽完了我的描述,他們說情況不好判定,也許窒息性休克,也許電擊導致的神經麻痺。
萬幸的是,林慕夏基本上沒生命危險,虧了我沒憤追天紋,選擇留在原地推她脖頸,最遲明天,她就可以活蹦亂跳的。
注視著救護車揚長離去,我低頭觀察天紋滴落的血跡,沒幾秒,分局的警員駕車抵達了東校牆前的街道。我復職才沒多久,看著這些人全部眼生。領頭的詢問是不是我報的警,接下來,我出示證件,授意他們按照血跡追蹤,對方是一個兇戾的瘦老頭,手掌比普通人大。描述完天紋的主要特徵,我們交換了手機號碼,分局的人一旦發現情況及時反饋。
我翻入了校內,撿起仍在地上的那部屬於小口的手機,便返回車子,發動前往林慕夏將被送往的天南五院。我之所以沒隨分局警員們追蹤天紋,是擔心天紋殺個回馬槍,跑到五院把沒掐死的林慕夏繼續掐,按他不死不休的風格,很可能幹的出來!
花了十分鐘,我抵達了目的地,夜幕中龐然大物般的天南五院,堪稱遮雲蔽月。
打探清楚了,林慕夏在13層的一間高階病房,我迫不及待的奔入電梯,靜等了數十秒,我站在病房的門外,她躺得很安靜。兩名護士守在林慕夏床前,仔細的觀察儀器,她們時而用手為這位特殊病人順撫呼吸。
我有點累了,推開走廊的窗戶,抽根菸提神……
其中一位護士敞開房門,好奇的望了我兩眼說:“你是病人家屬?怎麼不進去呢?”
“哦,不用,我站這吹冷風,怕打擾你們。”我笑說道。
她沒再理我,返回病房繼續工作。
我發了個資訊給婉婉,告訴她說林慕夏今晚不回家了。
持續到凌晨兩點,林慕夏的情況徹底穩定了,護士們相繼離開病房,她們示意病人如果有情況就讓我按鈴。我步入病房,拉了只凳子坐在床旁,雙手凝握住她的小手。
直到天灰濛濛的亮了,護士趕來摘掉她的吸氧器,稍作檢查,叮囑道:“病人沒大礙了,第一天必須注意休息,不要讓她想太多,否則容易誘發呼吸障礙。”
“好的。”我點頭答應。
朝陽初升,金光斜穿透過玻璃,林慕夏大概在七點時睜開了眼睛,她眸子炯炯有神的凝視天花板,“睡的好舒服。”
“你沒事就好。”我疲倦的道。
林慕夏愣了片刻,記起昨晚在校牆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