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你看這白貓,我替你養了快有十天啦。”唐然拱了拱左胳膊,“漂亮不漂亮?”
“漂亮!”我愣了,“替我養?”
“這就是你的貓呢。”唐然道:“我給它燙了燙毛,多有小公主的氣質。”
經他一說,我恍然大悟,這隻白貓便是前些天在老井裡被寧疏影飛刀傷的那隻,唐然悉心照料了它多日,毛色不但乾淨了,頭頂還被戴了條粉色蝴蝶結,從灰姑娘華麗的蛻變成了小公主。
我接過白貓摸了摸,“它怎麼會在你手裡?”
“那個……嘿嘿。”唐然撓著腦袋,神秘兮兮的道:“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在市寵物協會兼職,那天我去城西的寵物中心,恰好瞧見偶像的喵喵受了傷,便格外關注了它,聽說你凱旋而歸,就想著把恢復好的喵喵送過來,對了,偶像,它有名字嗎?”
“小舞。”我隨口胡編道,這白貓此時的模樣,任誰看見都會愛不釋手,我決定收養它。
“巧了,我的狗叫跳跳,它倆竟然是一對,來個跳舞組合。”唐然拍了拍貴賓幼犬,“先不打擾咯,我這幾天休假,溜溜狗去。”
我送唐然離開了D。I。E,返回辦公室時,裴奚貞一邊打電話一邊逗著白貓,他越說神色越不對勁,掛掉之後直接將白貓塞入寧疏影的腿上,便拽著我胳膊一併出了門。我心說這是咋了,好像很急的樣子。
“小宇,我在紅旗鎮安排了倆武警盯梢,但有一名於昨夜莫名其妙的失蹤。”裴奚貞的手比劃個範圍,低聲道:“地上僅有一灘血跡。”
“臥槽,誰這麼大膽,把頭兒插的眼睛給拔了。”
“咱現在去紅旗鎮瞭解下情況。”裴奚貞掏出車鑰匙,拋向我道:“你來開車,這兩天我玩得有些大。”
“對了,頭兒,有個事忘記和你講,紅軍指揮官楚天昊在幾十年前帶鄧浩師長去零院做過恢復左腿的手術。”我發動了車子,在錢包內掏出病危通知書遞給他,“據楚天昊回憶,以前的零院跟教堂緊鄰,此行正好去紅旗鎮附近尋找教堂在何處。”
裴奚貞靠在後座閉目眼神。
駕車駛入紅旗鎮範圍時,遙遙望見有個灰頭土臉的男人衝這邊擺手,我把車開到此人身邊,覺得很面生,不像是有惡意,他滿臉焦急的表情,我便拉下車窗問道:“你是誰?”
男人並沒理會我的問話,斜著眼看到了後座的裴奚貞,他匆匆地敲敲後窗,“裴部長,我等了你半天。”
裴奚貞睜開了眼,推開後車門讓男人上了車,他輕輕拍了拍對方肩膀,“小龍,這十多天辛苦了,有啥發現沒?”
原來是他插得眼睛,姓衛名龍,在裴奚貞還未接掌D。I。E的時候,衛龍就當過其下屬,但怎麼看都感覺像貧困山區走出,面黃肌瘦沒丁點兒武警範。
“老隊長!”衛龍眼淚飆飛,抽噎道:“我怕。”
“究竟發生了啥?”裴奚貞伸手抓了盒抽紙,撕開了包裝袋,“穩穩情緒慢慢講。”
“我們行蹤很隱秘,住在那籬笆院附近一處遺棄的荒屋,發現每天過了零點到天亮前,破土屋的燈就會亮。昨晚梁志剛實在止不住好奇,不顧我勸阻,獨自前去籬笆院探查,一夜未歸。我打電話通了始終無人接聽,時至午後就過去土屋看看,就在有遺像那房間的地面,一攤子血跡,手機也蘸在其中。”
衛龍拭掉眼淚,眼神中透著驚恐,“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我忍不住回過頭,窗戶外閃過一張貓臉人身的怪物。”
貓臉老太婆又現身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破土胚屋裡並沒有燈。他們看見的燈光很可能是兇手的引誘。梁志剛離奇的失蹤,恐怕遭遇了不測。
“小宇,直接去現場。”
裴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