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亦兵端起酒杯一口喝乾,把空杯往桌上一頓笑著說道:“欠你的那輛賓利最遲明天可以送到,賭了,大不了再欠你一輛。”
徐青豎起大拇指讚道:“好,有氣魄,就喜歡你這種豪氣的主兒,來,敬你一杯。”說完拿起酒瓶給賀亦兵添上一杯,再給ziji添上一杯,一瓶酒又清潔溜溜,他舉起手上的空瓶對站在不遠處的一位穿小紅馬甲的女服務員晃了晃,那動作跟街邊大排檔招呼上酒一般無二。
女服務員很快揹著雙手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走到桌邊身子往前微傾,低聲問道:“先生,請問您有shime吩咐。”
徐青伸手抓起一把開心果攤在掌心,下巴仰起四十五度,笑著問道:“我想問問你們這裡的開心果是論斤賣還是論顆賣的?”
女服務員猶豫了兩秒,微笑著答道:“先生,跟所有高檔娛樂場所yiyàng本店的開心果都是論顆賣的。”
徐青故作mǎnyi的笑了笑道:“還不錯,哥從來不吃論斤賣的開心果,問個價,這是多少錢一顆的?”
女服務員笑道:“本店的開心果五十元一顆,都是精挑細選的,保證顆顆飽滿。”
徐青得意洋洋的點頭道:“還行,蠻豐滿的,錯了,是飽滿,對了,幫我再拿瓶這種酒來,不夠喝了。”說話時他直接把空酒瓶遞給了服務員,眼神兒卻不經意瞟向了對面的師兄,現這哥們一張臉黑得跟鍋底子似的,望著桌上那碟開心果呆。
“請您稍等!”服務員拿著酒瓶看了一眼,轉身快步離開,其實這裡的酒也是論杯的,能用酒瓶在這裡無疑是一種特權,這兩位客人的身份不一般,要儘快服務到位才行。
徐青剝了一粒開心果丟進嘴裡,笑著說道:“師兄啊,我zhidào你是紀委的,其實這種消費也算不得shime,當官的不用出錢,說不準都是贊助,國內這種事兒多了去了,也沒必要認真的。”
賀亦兵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酒杯伸了過來:“我輸了,你看上shime款的車子只管開口,不賴帳。”
徐青伸杯跟他碰了個響,笑著說道:“不忙,先欠著,話說你那朋友也夠裝的,就放你這坐著喝悶酒,這些東西吃不飽,還老貴,乾脆我做東請你去大排檔吃炭燒生蠔去?”說話時五指倒扣在桌上動了幾下,做了個溜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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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亦兵搖了搖頭道:“還是改天吧,對了,把你的電話留一個給我,有shijiān再聯絡。”
徐青隨口報出個手機號碼,眼睛瞟向了進門的方向,眉頭微微蹙起,他看到因病請假的陸吟雪,今晚她穿了一件白色雪紡晚禮服,看上去有幾分飄然出塵的味道,她挽著身穿軍裝的郭懷剛走了進來,她臉色有些蒼白,一副jingshén不振的模樣,讓人瞧著心頭一陣生憐。
陸吟雪並méiyou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徐青,但她看到了秦冰,立刻鬆開小舅胳膊快步走了過去,不料腳下的高跟鞋一滑身子往前跌了出去。
“啊呀!”陸吟雪驚呼一聲,本能的伸手撐向地面,眼看著就要出個大糗,說時遲那時快,一股飆風從不遠處的角落裡急卷而至,只聽得呼一聲扯響,一條強有力的臂托住即將跌倒的人兒,輕輕巧巧把她扶了起來。
“沒崴到腳吧?”徐青偏頭在陸吟雪耳邊低語了一句,手臂很自然的摟住了她腰肢,只是一場虛驚。
陸吟雪抬頭望著眼前熟悉的面孔,仿若夢中,這些天她每天都等待中度過,從高興到失望,一天天等到形容憔悴,她心裡有一份堅持,但每次換來的都是焦躁與失落,原本她想過見面時不睬他的,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一顆原本沉寂的心又抑制不住砰砰然悸跳起來,他真是命中的冤家。
“腳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