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頭六臂的人物。”白守謙連忙向前,急於一探這強盜的廬山真面目。
裴冷築另一手已欲揭去那層面紗,好一窺這女子的真面目,但在接觸到那女子似是從命的眼神,地利用身於隔住白守謙的視線,巧妙的把手中的無射瑜又塞回了那女子的手中,再作勢一推,讓整個情況看起來好像是那名女子自己掙脫了一般。
那名女子微怔了一下,似是不能相信竟然會有這樣的轉變,但隨即縱身一躍,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裡。
“你是故意的!”白守謙抗議的喊。
明明就看到玉笛子已束手就擒,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帶著無射瑜離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裴冷築放走玉笛子。
“人有失手,若白兄認為我是故意的就太武斷了,你也看得出這個玉笛子的輕功有多高明,不是嗎?”
裴冷築倒是推了個乾淨,反正沒證沒據,白守謙怎能奈何得了他?
“你……”
白守謙這下倒真是說不出一句話,看來這一次他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裴冷築的下一句話倒是燃起了他些許的希望。
“放心!東西是從我冷竹島的地方失去,冷竹島自然替你找回來。”
冬月即使回到了她在泣血林安身的屋子,握著無射瑜的手仍是不住的顫抖著,她死命的咬著下唇,怕是自己一鬆了口便會忍不住尖叫的擾了嬤嬤,更怕自己狂跳的心會就這麼的由口中衝出。
她心中的激動不只是因為她又拿到了一塊音玉,也不只是因為剛剛一路上的狂奔和方才那千鈞一髮的緊急情況,最讓她害怕的是,她以為她的面紗就要被他取下,她的殘缺就要暴露在這個世上她最不想讓他看到的人的眼光之下。
他!是他!是那個大哥哥!
是那個地上輩子唯一夢想的男人,是那個用一支玉笛就收去了一顆情竇初開女兒心的男人,但……
那已是遙若上輩子的事了。
冬月顫著手把掌中的無射瑜放入由床底下拿出的小木盒,加上這塊無射喻,她已經拿到了八塊音玉,現在只差林鐘璃、夷則鑰、南呂珏和應鐘珩,她就找全了十二塊音玉。
當她要把木盒關上的時候,一個東西碰到了她的手,她像是不能自制的將那段只剩一半的白玉短笛取出。
她用力的握緊那僅餘一半的凝脂雪笛,直到整隻手隱隱作痛,可是她卻渾然不覺,只因為她的心痛早就蓋過了一切。
心?她還以為她早已沒有心了,一個連自己的存在都不在乎的人還在乎自己有沒有心嗎?
揚起頭,她發出無聲的嘶吼,而許久不曾落下的淚也隨著夜風捲落掉入土裡。
就讓她再好好的落一次淚吧!就只有今夜!
她會確定自己的淚已流乾,而明天太陽昇起後,她又會是那個生命中只有嬤嬤、音樂和復仇的孟冬月。
第三章
白守謙開始懷疑自己或許犯了一個錯誤──
這個裴冷築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在冷竹島的幾個當家中,最出名的該是那個總是冷著一張臉的裴冷簫,或許是裴冷簫給人的印象太強烈而深刻,所以相對的對於總是一臉笑容的裴冷築,絕大多數的評語都是足智多謀、謙和溫文。
可是在裴冷築承諾取回無射瑜而邀他暫居冷竹別館的這些天,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裴冷簫是冰的話,這“笑面諸葛‘就是水。
冰是很可怕沒有錯,所以人們在面對冰的時候會小心,對於較溫和的水就比較不在意,但是水其實和冰一樣都具有殺傷力……
不!或許該說,水有時比冰更危險,因為人們往往低估了它的危險性。
原本地以為裴冷築會抓著他迫問有關十二音玉的事,從他那天放走玉笛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