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摺的公孫昕。
這會兒他本來和難得回宮中一次的結義小弟白守謙把酒敘舊,結果卻有人傳話公孫昕在殿外求見,打斷他正濃的酒興,也惹得他甚是不悅,要不是看在他是王皇后的妹夫,和他也有那麼點關係的份上,他才沒這份耐心理他哩!
“如今我大唐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百姓個個豐衣足食,全因皇上之英明所賜,天下得皇上之明君若此,我大唐定能國祚永享,此乃黎民百姓之褐�〃
公孫昕不愧是講慣官場話的老油條,這一口的甜言蜜語雖教李隆基仍有些不悅,但臉上至少沒有了最初的怒意。
“公孫卿家今兒來不會就是要對朕說這些吧!”
“皇上英明,公孫昕愧為尚衣奉御,接連兩次由江南綾繚工坊為宮中訂製的珠聯對馬、孔雀錦紋等的上好絲綢都在半途遭一名為玉笛子的宵小之徒劫走。”
‘玉笛子?“
“沒錯,此人已犯下多起案子,早為官府所通緝,雖然此人總在得手後留下半截玉路而去,但至今仍無人識得其面。”
“有這等事?那朕倒想看看這玉笛子是生成何等三頭六臂。”聽得公孫昕的描述,這活靈活現的話題倒勾起了李隆基的些許興趣。“不過,這等事你該找的人是刑部尚書吧!”
“臣知道,只是這其中有些玄妙,連刑部尚書裴大人也不能做主,是以臣只好斗膽越級上奏。”
“有何玄妙你倒說來聽聽。”這會兒李隆基倒真的聽出個興趣來了,有什麼玄機讓堂堂大唐官從一品的刑部尚書也不能做主?
“微臣懷疑此事和裴駙馬有所牽連。”
“你是說冷竹島的裴駙馬?”李隆基的整個眉頭都皺起來了,“荒謬,裴駙馬的家業何止千萬,他會把你這小小的綢緞放在眼中?”
裴冷簫這個人雖然不得他的心,但是那也是基於對不能將這個各方面都高人一等的男人收於己用,且連續幾次都敗在他手中的積怨而成,私心上,他對這個冷得可以的男人看實還有幾分英雄相惜之意。
這個裴冷簫對任何一件有關朝廷的事是能避則避,還訂下什麼不在朝為官的狗屈家規。偏偏他冷竹島的裴家好似專出有才能之人,害他這個皇上連想將那些人收為己用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依他對裴冷蕭的瞭解,這公孫昕的話也委實荒謬的可以,這世上有誰不知道冷竹島富可敵國,根本不可能半路攔劫這區區的幾疋絲緞。
“話是如此,可是玉笛子盜遍全國卻獨獨不曾盜過冷竹島的一分一毫,此事不免讓人感覺躁蹺。”公孫昕提出他的看法。
“那依你之見呢?”李隆基對公孫昕的說法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只是問著他的看法。
“請皇上下旨,清冷竹島就此事做一交代,如此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也好對天下有一交代,否則在此太平盛世出現此等匪類,對皇上的聲譽也定有所傷。”公孫昕真是個說話高手,這麼三兩下就將一切推得乾乾淨淨。
“我會考慮的。”李隆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公孫昕可以離開了。
公孫昕才一離開含元殿,這時一個年約三十出頭,長相俊朗而溫文,看來有三分俊逸、七分瀟灑的清秀男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守謙賢弟,你的意下如何?”李隆基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反而含笑的問看。
原來這個有著和他斯文相貌不相符合的銳利眸子的男人正是李隆基的拜把小弟,人稱“智公子”的白守謙。
‘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有被搶就說是和盜匪一窩,那天下之人大概有九成和玉笛子有關了。“白守謙雖然不常在宮中,但是他這個”智公子“的名號可也不是白叫的,對公孫昕這個人,他也略知一二。
“那依賢弟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