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恐怕也不好交待吧?”
到底是老和尚,他一出馬一個頂三,幾句話下來,叫得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就連侯德安也顯出了一絲怯意,臉色漲紅,灰溜溜地轉身躲到一側去了。
眼看著即將陷入僵局,陸謙心知不妙,忙笑著抱拳拜道:“大師休怪,陸某如何敢擅闖聖地?只是在下職責所在,若有失禮之處,還請恕罪!”
“哼!”智清長老冷笑了一聲道:“職責所在?要拿人不是開封府的捕快麼?――高太尉何時做了開封府尹了?”
“這、這、這……”老和尚來勢洶洶,陸謙招架不住,一時語塞,也接不上話了。
“你這老禿驢,休得再狡辯了,我等奉命是來捉拿魯智深的!”忽然間,侯德安又“唰啦”一下抽出刀出來,胡亂在智清長老跟前揮了幾下,叫囂著罵道:“那廝原名喚作‘魯達’,因殺了人才逃出來做了和尚,如今就藏在你寺裡――你休要抵賴,早早喚了那廝出來,也省得我等動手。要不然,哼哼,有你老傢伙好看的!”
雖說智清長老是佛門高僧,佛法高深精藝,但他畢竟不是神仙,面對刀兵兇器難免也心慌害怕。更兼得忽一聽眼前這廝提及魯智深,智清長老猛然一震,心中暗道“不好”。一時失神,他腳下一軟,險些就要摔倒,好在被身後眾弟子一把扶住了。
看到老和尚害怕了,侯德安不禁冷笑兩聲,又催促起來:“老和尚,趕緊叫人喚魯智深出來,要不然你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啊……哈哈哈……”他這一笑,其餘眾官兵立即跟著鬨鬧起來。
“你這廝休得對長老無禮!”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和尚突然闖上前來,拿著一根敲木魚的棒槌指著侯德安便罵,聲音之大,甚為驚人。
“喲――呵,你這個小禿驢膽敢罵老子!”侯德安幾十歲的人了,在太尉府也算是一號人物,莫說是府上的差官、侍衛和僕人之流都對他恭恭敬敬,就連那許多朝廷官員也爭相與他交好,如何忍得了一個小毛孩子對他喝三罵四?當即,他伸手便是一記耳光,打得那小和尚嘴角處立即滲出鮮紅的血絲來了。
“你、你、你……”眼看著自己的愛徒被打,智清長老一時氣憤難平,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我、我怎麼了啊?”侯德安一副大老爺的姿態,叫道:“這小禿驢沒大沒小,老子正好替你教訓教訓他,也好叫他長長記性!”
話說這時,寺中其他職事長老也急急趕了出來,帶來許多弟子,恰好瞧見侯德安那廝氣焰囂張,打了人不說,還辱罵主持方丈。這些人當中也不乏練過武的,這麼一來,如何還隱忍得住?忽聽得一人突然喊道“打死這狗官!”,立即便有十數個人一齊衝了上去,伸拳出腿,那陣勢幾乎要將侯德安撕碎了不可。
突然而來的情形,嚇得侯德安全身來汗,他本來就沒練過什麼功夫,平常提刀拿劍也只是耍耍花槍而已,當不得真格的。眼瞧著陣勢不對,侯德安趕忙後退,他手裡的刀也胡亂揮動起來,兩個和尚因為追得太緊,來不及避閃,正好撞在他的刀口上,一時間鮮血直流。
如此一來,和尚們更加急紅了眼,瘋似的朝侯德安撲去,而且人數越來越多,有些人跟官兵也動起了手。
“這老傢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陸謙在旁暗暗罵了一句,心裡咬牙狠狠的。不過,侯德安畢竟是高太尉眼前的紅人,如若讓他給一群光頭和尚給活活打死了,如何回去交差?想到這裡,陸謙怎敢再耽擱片刻,立即衝了上來,幾腳橫掃,踢了四五個和尚翻倒在地,隨即便又拉了侯德安擋在自己身後。
不過,陸謙也不敢出手太重,覺得適時收手就好,要不然事情鬧大了還真不好收場。所以,他立即喝住一干差官,又向眾職事長老抱拳道:“諸位長老,請容陸某說兩句,此番前來,我等並不是有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