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簾,看著窗外的一切,而距離不遠處的郭敦卻在一直看著阿麗公主,眼中熠熠閃光。
郭澄看著郭敦,目光之中露出一絲欣慰,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四弟沒有定性,可這一回對著阿麗公主卻是死心塌地,總是下意識地追著她跑,被拒絕了也不氣餒,顯然是用情已深。
李未央倚靠在一邊的繡枕上,含笑看著這一幕。就在這時候,卻突然聽見郭夫人道:“讓馬車停一停。”李未央一愣,隨即看向郭夫人,卻見到郭夫人的目光看向車窗之外,神情之中有幾絲異樣。李未央不禁問道:“母親,怎麼了?”
阿麗公主也很吃驚地看著郭夫人,“馬車怎麼不走了?”
郭夫人指著車外道:“你們瞧。”
李未央順著郭夫人的手看去,透過車窗卻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簡陋烏色棚子,棚子外面卻是大排長龍,等待的人一個個都是臉色焦急,面有病色,足足有數十人。郭夫人道:“那邊有什麼事,派人去問一問。”
很快便有人過來回報道:“夫人,是有一位大夫在給人診治,所以這裡才圍了這麼多人,他們都是來看診的。”
郭夫人不禁疑惑道:“什麼大夫?”
外面的護衛立刻回道:“人太多,奴才擠不進去,便在外面拉人問,說是一個醫術十分高超的女子,剛到青州沒有幾日,在這裡為病人做診治,醫術十分高明,有妙手回春之效。”
郭夫人面上一喜道:“我就知道!青州城多得是名醫,咱們也停下來請那女大夫替嘉兒看病吧。”
郭夫人真是病急亂投醫,太醫都瞧過了,難道還比不上這江湖遊醫嗎?李未央不禁失笑,她想要說什麼,卻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才輕聲道:“母親,我都說了只是風寒而已,回去以後慢慢的靜養,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郭夫人卻是不以為然道:“那些都是庸醫,說不準有什麼沒有瞧出來的,好端端的被耽誤了!不行,還是讓這大夫看一看。”說著她便吩咐人道:“你去送上五十兩銀子,請那位大夫過來,替小姐診治。”
那護衛聞言回道:“是。”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那護衛歸來道:“夫人,那女大夫是個犟頭,不管奴才怎麼請,她就是不肯來。”
郭夫人一愣:“還有人不肯賺銀子的嗎?”
那護衛道:“是啊,奴才也奇怪呢。把銀子丟在她面前,她卻連看也不看,讓奴才到後面去領個牌號,什麼時候輪到小姐了,她會叫號的。”
郭夫人不禁面上憂慮道:“可是咱們馬上要趕路,現在若是乾等著,要等到什麼時辰呢?”說著她想了想,吩咐護衛將三少爺請來,郭澄飛快打馬過來。郭夫人對他道:“你去看看,遞上我的拜帖,就說請她來給嘉兒看病。”
郭澄連忙道:“母親,這萬萬不可,這是洩露了咱們的行蹤,還容易引起地方上的轟動。您沒瞧見那青州府衙大大小小的官員騷擾得咱們幾乎不能休息嗎,若是再去驚動了別人,怕是走不了。”
郭夫人想起那些官員送禮的噁心勁兒,便覺得他說的也對,她皺了皺眉頭道:“那怎麼辦呢?這麼多人若是要排號,豈不是要等到天黑?告訴她,五十兩不過是定金,若是她肯診治,治好了還有賞銀。”
郭澄聞言,連忙應聲道:“是,兒子這就到前面去看看。”
李未央輕輕地咳嗽著,這世道沒有誰不要銀子的,這位女大夫倒是十分的奇怪,讓她起了三分好奇之心。
沒過多久,郭澄策馬回來,一臉鬱卒道:“母親,一百兩她也不肯出診,倒是給了兒子一個號,瞧,已經排到一百三十號了,要這樣排下去,恐怕要到明天才能排到了。”
郭夫人的臉色變得十分的焦慮,這可怎麼辦呢?他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