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靖聽說,深為感受動,道:“姑娘腿上有傷,行動不便,不如歇兩日再去吧。”
林煙碧搖搖頭道:“無妨,只是皮外傷,過幾日就好了。令千金如此人才,若沒了眼睛,實在可惜,治病如救火,再耽誤不得了。”她微微一躬身道:“晚輩就此別過,請郭大俠轉告黃幫主,晚輩來不及向她告辭了。”
“蓉兒正在各屋裡搜查昨夜的刺客,至今未回,等她回來,我轉告她便是。”郭靖邊說邊拱手道:“林姑娘對小女的大恩,郭靖永記在心,盼姑娘一路走好。”
青弦扶著林煙碧坐進轎子裡,正要起轎,郭靖忽叫道:“等等!”
青弦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郭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妥。
只見郭靖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來,遞給青弦道:“為防刺客逃出去,現在莊門盤查甚嚴,你拿著我這塊令牌,當沒人敢攔你們。”
青弦大喜,伸手接了,道:“謝郭大俠。”一面揮手讓轎伕起轎。
轎子穩穩地抬起,林煙碧坐在轎子裡,終於長吁了一口氣,暗想:“郭大俠的俠名聞名天下,果然名不虛傳,待人摯誠,讓人打心裡佩服,幸虧黃蓉不在,要不這關倒是難過。”
幾個轎伕行走如飛,抬著轎子穿過一重重的房屋,往大門走去。林煙碧端坐在轎子裡,身子稍往前挪,以免靠在蕭峰身上。雖然蕭峰喝了那從銀環蛇身上提取的毒液後,病情似乎稍有好轉,但她深知此金蛇之毒性的厲害,而且書上言之鑿鑿,無藥無解,所以她依舊愁眉深鎖,不知蕭峰能否捱過三日之期。正想著,忽聽得一聲斷喝:“什麼人?竟敢在陸家莊坐著轎子,快下來受檢!”只聽得一人奔近轎前,伸手要來掀轎簾。
“休得無禮!”青弦嬌喝一聲,左手拎著藥箱,右手反手一掌,“啪”地一聲打了那人一個清脆的耳光。
那人猝不及防,被一個小姑娘打了一耳光,在同伴面前顏面盡失,不由惱羞成怒,“噌”地一聲拔出劍來,喝道:“臭丫頭,竟敢在這兒撒野!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劍身一挺,朝青弦的要害刺去。青弦身子一擰,輕輕巧巧地避過他這一劍,那人連刺幾劍,卻連青弦的衣裳都沾不著。青弦知勢形急緊,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當下舉起令牌輕喝道:“我有郭大俠的令牌,你快快住手,我們急著出莊!”
那人卻不停手,反而招招緊逼,嘴裡喝道:“什麼令牌!想騙老子!今天不拿下你這臭丫頭,老子誓不為人!”
“誰在這兒撒野?”隨著一聲輕喝,一女子從屋角處拐出來,青弦一看,正是黃蓉!
那人忙住了手,向黃蓉躬身一揖道:“師母,徒兒按您吩咐在查詢刺客下落,我看這轎子有些古怪,正要掀開簾子看看,誰知這女子竟先向徒兒動手……”
“住口!你肯定是先對人家不敬!”黃蓉喝斷那人的話,冷笑道:“我剛才聽到誰在自稱老子來著?”
那人正是郭靖的徒弟武修文,他奉黃蓉之命,四處尋查各路可疑人物,此時經黃蓉一說,不由脹紅了臉,不敢再作聲。
黃蓉不再理他,徑直走到轎前,此時林煙碧正由青弦扶著要從轎子裡出來,黃蓉忙伸手掀起轎簾,攔著她道:“聽說林姑娘腿上有傷,就不必出來了,坐在轎子裡罷。”她趁機往轎子裡掃了一眼,只覺轎子鋪陳得甚是華麗,一時竟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第五節 逃離陸家莊
林煙碧復坐回轎子裡,靠著墊子斜倚在枕頭上,輕咬了一下嘴唇道:“那就請恕晚輩無禮了。” 她眉頭輕皺,似乎在忍受著的疼痛。
黃蓉關切地問道:“姑娘傷著哪裡了?昨夜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受了傷?”
林煙碧道:“今天下午看完令千金回來後,配了些藥丸,讓青弦送過去,後來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