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嘯天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手扶城垛,大口的喘著氣。
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黑黑的面孔沒有半點血色。巢鷹等人此時也從震驚中驚醒了過來,連忙上前扶住司馬嘯天,神色焦慮不安。
“巢鷹,命令城中士兵高喊‘殺死摩傑,掃平扎魯特’,但不要出兵。讓他們自己去殺個夠吧!”司馬嘯天用嘶啞的聲音低聲說道。
“遵命!”巢鷹沒有任何猶豫,轉身飛奔城下。
“青書,你去風雷壇看看你父親,估計他招引烏雲與狂風,也耗費不少力量。他那祭壇上有巽風結界,這些人之中恐怕除了你之外無人能進入。”司馬嘯天說完,突然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連晃數下,幾乎摔倒。
“族長……”晉楚青書沒有想到司馬嘯天竟然耗力如斯,不由得焦慮喊了一聲。
“快去看你阿爸,我沒有事情!”司馬嘯天怒聲低吼道。
點點頭,晉楚青書看了一眼扶著司馬嘯天的太叔風林等人,然後轉身飛奔而去。
“大哥,你沒事吧!”太叔風林焦慮的喊道。
司馬嘯天閉著眼睛,緩緩運轉體內的真氣,好半天開口說道:“放心,我沒有事情。靠,什麼裂天神箭,就是我以本命真元凝聚的真元之箭,這一下可真的是虧大了!”
從沒有聽過司馬嘯天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圍著他的一群龍巢舊將不由得一愣,太叔風林更是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司馬嘯天,半天竟不知如何說話。
沉笑數聲,司馬嘯天扶著太叔風林的肩膀,轉身向遠處喊殺聲不絕於耳的德爾勒川大營看去,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陰冷笑容,“今夜一戰,扎魯特部將會從德爾勒川徹底消失,我想明日德爾勒川就會派代表來了!”
說完,他轉過身,對一旁的太叔風林說道:“傳令下去,今夜全軍好好休息,明日我們等待德爾勒川的代表與我們談判。”
“遵命!”太叔風林等人躬身領命。
司馬嘯天點點頭,走了兩步,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遠處的德爾勒川大營,喃喃自語道:“若是黑雲全盛之時,以裂天之箭射出又會是什麼情形呢?嘿嘿……”
……
一夜無事,司馬嘯天次日醒來,感到身體還有些痠痛。他明白,昨夜以真元射出一箭,對他的身體傷害其實很大,需要一些時間慢慢的恢復。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邁步走出臥房。
陽光明媚,甚至還有些刺眼。
在走向前庭大廳的路上,司馬嘯天發現府中的親兵看他的目光十分怪異。那種從糅合了恐懼與崇敬的目光中透出的神情,也許是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司馬嘯天不由得苦笑一聲:這一下,我可真的成了怪物了!
來到大廳,晉楚易均帶著眾將已經坐在廳中。晉楚易均的臉色也十分難看,蒼白的可怕,沒有半點血色。一看司馬嘯天進來,他連忙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族長,恭喜族長昨夜大展神威,從今日起,海西四郡在一段時間內將不用擔心有戰事發生了。”
司馬嘯天連忙上前,將晉楚易均扶住,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先生,辛苦了!”
不知為何,晉楚易均的身體在司馬嘯天的手下,卻沒由來的微微一顫。
走到大廳正中的大椅上坐下,司馬嘯天環視廳中眾將,笑著說道:“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
眾將連忙站起身來恭聲謙讓。司馬嘯天擺手示意眾人坐下,看著晉楚青書問道:“青書,德爾勒川那邊情況如何?”
“族長,昨夜德爾勒川大營喊殺到五更方才結束。今日一早,德爾勒川大軍突然兵退三十里,估計已經是無心再戰了。”
“很好,很好!”司馬嘯天輕輕點頭。
“族長,另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