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響共居一體的人!我顧不上別的,張口就問出了那個我一直糾結不明的問題:“劉暢是吧?你男的女的?”
眾人:“……”
李響,哦不,應該是劉暢緩緩道:“這很重要嗎?”我忙不迭地點頭,說道:“現在就你身份不明,不是,是性別不明瞭。你也是我們小隊的一員,以後別人問起來你是男是女我們都不知道,這不落人笑柄嗎?”
陳冰鬱悶道:“誰會無聊地為這種事笑我們啊?”
劉暢明顯滯了一滯,然後無奈地說道:“你覺得做刀這行女人幹得了嗎?”我們恍然:原來也是個爺們。
不料莫寒此時忽然插話道:“誰說女人不會做刀?我的刀都是我自己做的。”我一時沒轉過彎來,心說人家說女人不會做刀你打抱不平個什麼勁,然後我就差點給自己一巴掌:莫寒身體裡還住著個叫陳飛飛的女殺手呢!
龍飛虎邊開車邊笑:“這下熱鬧哎,大傢伙都出來了。哎,安安,你那個同名的夥伴也是和你一樣大的小姑娘嗎?”
安安明顯哆嗦了一下,緊張地道:“別亂說話,她不喜歡別人叫她小姑娘。”
我們見狀無不面面相覷:安安這小蘿莉平時一副古靈精怪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麼會如此懼怕另一個安安?還不喜歡叫她小姑娘?難道安安2號是個老妖怪不成?
我見氣氛有些緊張,連忙轉移話題道:“李……劉暢,這些刀是要發給我們人手一把嗎?怎麼用的啊?”一邊說我一邊伸手過去拿了一把出來,放在手裡翻來覆去仔細地看,一邊看一邊嘖嘖讚歎:看人家這刀做的——
刀柄彎曲,好像是某種角質材料,清涼溫潤,上面佈滿了凹凸不平的黑色斑塊,但是摸上去並不硌手,反而會增加刀柄與手掌的摩擦感,這樣發力時刀更不易打滑脫手,手掌也不至於因為持握過久而產生汗液。刀身長約20厘米,寬度卻有五六厘米,整體形狀看上去略顯粗厚,就像是一把縮小版砍刀。再看刀身上面遍佈著一道道水波一般的花紋,由於我們的麵包車在行駛中,車窗外一排排向後退去的路燈光亮透過車窗閃爍著映在刀身上,不斷激起一片冷森森的寒芒。我正舉在面前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劉暢忽然想起來什麼趕緊湊上來對我說:“刀柄上方有個按鈕……”這時候麵包車壓上了什麼顛了一下,劉暢往旁邊一晃,後半句話就沒說出來,我下意識地用拇指往刀柄上方一摸,果然有個按鈕,我按下去的同時劉暢後半句話才叫了出來:“……千萬別按!”
然而他說晚了。我只感覺手掌中的刀柄一震,緊接著鏘地一聲,我眼睜睜地看著刀身忽然長出來一截,一道鋒銳至極的冰寒之意從我面前掠過,我呆呆地向上看去,只見麵包車的棚頂無聲無息地被長出來的那截刀身刺穿了,我把拿刀的手往下一放,刀如同插進豆腐般輕鬆地收了回來,再看刀身幾乎加長了一倍,且整體略彎,看上去就像是改版的波斯彎刀一樣——這下不顯寬了,比例協調了。
龍飛虎察覺不對,抽冷子回頭一看吃了一驚,車都畫龍了。莫寒趕緊指著前面喊:“看路看路!”龍飛虎趕緊轉過頭來駕駛,一邊從後視鏡裡不斷地往後看,一邊叫苦連天道:“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在車裡玩什麼刀啊?我這車棚都捅漏了,你這得使多大的勁啊?”
莫寒也回過頭來看熱鬧,仔細一看頓時瞳孔一縮:“花紋鋼刀?”劉暢見有驚無險,也是鬆了口氣,探身出來一把就把刀搶了回去,仔細看了看沒有損傷,才又按了一下按鈕,刀身嗖地一聲縮了回去——這回我看清楚了,這刀後半截是中空的,平時前半截刀身縮在夾層裡,他一按機簧就能彈出來。
莫寒看了後一撇嘴:“好好的一把花紋鋼刀讓你弄瞎了。”
劉暢頓時不悅:“怎麼就瞎了?這刀隱蔽性多強啊?方便攜帶還威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