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陡漲,一頭長髮無風自動,整個人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道道氣流在她身體周圍嗤嗤作響,並且不斷擴大影響範圍,甚至連周圍的桌椅都被亂竄的氣勁緩緩地推擠到了一邊。而陳飛飛卻面色平靜,並沒有任何反應,任由迎面而來的氣流吹得她的頭髮向後飛舞,好像是完全不打算抵抗一樣。然而只要認真觀察,就會發現她的眼神越來越冷,而且瞳孔的顏色正在漸漸變紅,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一舉爆發出她驚人的血魂之體。
我眼見這兩名外表看來不過二十許人的少女凜然對峙,卻只有苦笑旁觀的份兒。沒辦法,一邊是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女長老,一邊是傳承了上古血魂之體的少女殺手,我這點本事怎麼夠看的?更別提上去拉架的事了。大家都知道,打架這個活是危險性非常大的,僅次於扶摔倒的老太太。因為爭鬥的雙方都在氣頭上,你要是貿然上去拉架,很容易就會讓雙方都產生誤會,認為你是去偏幫另一方的,搞不好就會被兩面夾擊,死得比當事人還快。除非是以非常強勢的態度降臨,一舉壓服爭鬥雙方,這又另當別論。所以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份量,很有自知之明地放棄了拉架的打算。我不認為我能比場中這兩位加起來的能力強,事實上任何一方如果在火力全開的情況下對我出手,我能保住小命逃出這個房間就算燒高香了。
當然,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無所作為,畢竟陳飛飛和黑安都是我的隊友,再怎麼樣我也得表明個態度。經過深思熟慮後,我決定身處安全距離之外放幾個嘴炮勸勸架,消消她們的火氣。於是我氣沉丹田,舌綻春雷,大喊大叫道:“兩位美少女且住!人生美好啊!何必打打殺殺的呢?你抓破她臉,她撓破你相,到時候落個雙方皆狼狽的後果,又有什麼好處呢?要我看,大家也算是久別重逢,不如一起結伴去吃個燒烤喝個啤酒什麼的,在酒桌上一醉泯恩仇,那該是一副多麼和諧的畫面?怎麼樣二位?考慮一下吧?”
我的話還是有效果的,等我說完後,場中的二位少女終於有了反應。黑安斜了我一眼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一會打起來的時候,肯定是形同潑婦,又撓又抓?你這是在諷刺我們,還是根本就瞧不起女人,不相信我們會像你們男人一樣地戰鬥?”
我一聽這話,當時就一口氣沒倒騰上來,猛地咳嗽了一陣才算緩了過來。陳飛飛此時也眉頭微皺,用略帶懷疑的目光看著我,似乎是對黑安的分析比較認同。我一看這不行啊,別引火燒自身了,於是趕緊連連擺手道:“我沒那意思,絕對沒有。那什麼,你們二位先忙,我就不打擾了。我把門給你們關好,你倆放心大膽地打,把樓板拆了都沒關係。打不盡興咱別停啊!”
說完我一貓腰幾步就竄出了門口,反手把門關上,長長地舒了口氣,暗自慶幸道幸虧老子跑得快,要不然這倆女煞星搞不好就把我留那了。她們的喜怒是不能用常理揣度的,我還是離遠點為妙。至於會議室會被打成什麼樣,那就是李響應該操心的事了。
我側耳傾聽了一會,沒聽到裡面發出什麼太大的動靜,看來她們二人還在各自蓄勢,一時半會應該是打不起來。不過這種戰鬥其實更加可怕,因為蓄勢越久,爆發得就會越猛烈。以屋裡面那兩位的實力,搞不好這層樓都得遭殃。想到這我趕緊從步行樓梯往下跑,想要儘快離這個危險地帶遠一些。自從上次電梯事件之後,我就對電梯有種恐懼感,所以我寧可走樓梯。
我正大步流星地向下跑著,冷不防樓梯間的門一開,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我收勢不及當時就和這人撞了個滿懷。這人反應奇快,和我稍一接觸就腳一點地向後躍去,避開了我的衝勢。不過因為這人後面就是牆壁,所以只能退到緊貼牆面。這點時間也夠我反應了,我本能地伸出雙手往前一按,堪堪撐在牆壁上,也止住了我的前衝力度。眼前這人幾乎和我鼻尖貼著鼻尖,我暗